严孤山轻轻摇了摇头,笑道:“无妨,你安心便是。”他的话语简短而有力,冲洗完头发后,他转身去拿放在一旁的洁发陵苕粉。
此时,郑长忆才更加清晰地注意到严孤山的衣裳已经被水汽打湿了一大片。他的靴子、衣袖、衣襟都沾满了水珠。
郑长忆在一旁,目光紧紧跟随着严孤山的动作,不经意间瞥见他那被水珠润湿的靴子、衣袖以及衣襟,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但更多的是担忧。他轻轻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关切:“殿下的衣裳都湿透了,这样下去会着凉的。还是让金环来伺候吧,这些琐碎之事本不该让殿下亲自动手。”
严孤山闻言,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转过身来,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委屈与不解的光芒。他委屈地垂下眼帘,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长忆是嫌我了?”
郑长忆忙扒住浴桶边道:“没有!我怎会。。。。。”
严孤山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真的吗?”他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期待。
郑长忆忙点头,他望着严孤山那因水珠而微微泛光的衣衫,心中满是担忧与不忍。“殿下,您这样湿着衣裳,万一寒气侵体,可如何是好?”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急切,“那不如叫金环他们烧水。。。殿下也。。。”
严孤山忙道:“不必麻烦,我只是想和长忆多待一会儿。况且这是你的府里,我在这里。。。成何体统。”
“可是殿下…”他再次劝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坚持与恳求。
严孤山微微一笑:“长忆,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他轻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与从容,“我今日来之前已经沐浴过了,身上并无污秽。回头只需炭火一烤,衣裳便能干透,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郑长忆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望着严孤山正轻柔地为他涂抹陵苕粉的手,脸颊也不禁微微泛红。
“殿下,殿下来之前还沐浴了?”郑长忆忍不住问道,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好奇与感动。
严孤山闻言,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又继续轻柔地涂抹着陵苕粉。“是啊,我每次来之前都会沐浴更衣。”他笑道,“有时是因为练兵习武流了汗,有时则是去刑部处理事务沾了血腥气。沐浴焚香见佳人嘛……”
郑长忆听到这里,心中的感动与幸福如同潮水般涌来。他望着严孤山那专注而温柔的眼神,眼眶不禁有些湿润。他慢慢往下坐沉在浴桶里,让温暖的水流包裹住自己的身体,仿佛要将这份温暖与幸福永远地留在心底。
“明明只是密会……”
“是密会不假,只是我从前存了些私心。”严孤山坐在他身侧,抬眼时眼里只有郑长忆,“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那不可说的私心能成真。”他眉眼含笑,像是说不尽的欢喜。
郑长忆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他羞涩地低下了头,轻声说道:“殿下真是孩子心性,总爱逗弄我。”
严孤山闻言,笑声中带着几分宠溺与无奈:“我只比长忆小五岁,却总被你当作孩子看待。”他的话语中透出一丝温柔的不满,但随即又轻轻摇头,苦笑起来。
“其实,每当我想起你的那些往事,心中便如同刀绞。我恨自己那时无力相助,或是远在东海,无法守护你。如今,我虽然能为你做的有限,但我的心意却是满满的。我总在思考,如何才能更好地对你好,为你分担更多,可似乎总也做不够。”
郑长忆抬头望向严孤山,那双充满爱意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他所有的心思。他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殿下,有你在我身边,我就足够了。我从前总以为自己习惯了孤独,不怕寂寞,但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我那么害怕孤单。我害怕再次成为孤零零的一个人。”
严孤山听到这里,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他下意识地想要去握住郑长忆的手,但想到自己手上的陵苕粉可能会弄脏对方,便又缩了回来。然而,郑长忆却主动伸出了手,轻轻握住了严孤山的指尖,将他的手指包裹在自己的手心之中。
严孤山的心中猛地一跳,那种被珍视、被呵护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酥软了下来。他顺势握紧了郑长忆的手,两人的手掌紧紧相贴,仿佛有电流在彼此间流转。
郑长忆的手因为水的浸润而显得格外柔滑,陵苕粉的微滑更添了几分暧昧的触感。他微微动了动手指,那纤长白皙的手指在严孤山的掌心轻轻划过,就像是几条刚从清澈溪流中跃出的小鱼,灵动而又充满生机。
严孤山被逗得轻笑出声,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充满了对郑长忆的宠溺与喜爱。两人就这样握着手,目光交汇间充满了柔情与默契,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二人。
过了好一会儿,严孤山才忍着不舍,想要抽回手去继续为郑长忆洗发。然而,他的手刚刚一动,就被郑长忆更加坚定地握住了。严孤山看着郑长忆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心中明白了他的心思。他笑着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好了好了,长忆,你这样握着,我怎么给你沐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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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故意做出要抽手的动作,但手上的力道却几乎没有减轻。郑长忆自然也不会轻易放手,他反而更加用力地握紧了严孤山的手。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地拉扯着,眼中的笑意却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