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着慵懒下来嗓音,说着软绵绵的话,一双玉臂一伸,亲昵的勾住了对方的长颈,端的一副亲密关切的样子。
秦放得见她这幅突然态度大转变的样子,自然不会傻到认为她是真的‘知错’,所以又开始柔顺乖巧的关心起他来了,不过,他不能否认的是,即便假意关心,他依然觉得受用,虽然心头有些微涩,可到底喜欢她这幅模样。
“既然玉儿如此关切本王的安危,本王自当不会辜负。”说着,低头在她额上一个轻吻,便双手在她两侧一撑,起了身。
也不知道是因为感觉到突然抽离自己身子所带来的莫名空虚感,还是因为赧然来不及提防,将对方不着寸缕的身子看了个一清二楚……水玉登时双颊滚烫,连浑身都泛起了一片绯色。
秦放刚离开被窝,所以被子还未给她重新盖回去,这不,准备给她盖被子时,便将她全身上下都红到底到底小模样儿看了个分明,立时,小腹一阵火热,口干舌燥,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她的身子,视线几乎完全焦灼在了上头。
这样赤。裸灼烫的视线,水玉没可能感受不到,只是本想忍住懊恼再劝说他赶紧离开的言词,不想眼角的视线又得见那玩意儿,羞恼顿时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她气的一咬牙,赶紧一把夺过还被秦放拽在手里的被子,把自己严实的的给裹了进去。
秦放被惹得哈哈大笑,没想到自家媳妇儿居然害羞成了这个样子,瞧着自家媳妇儿把自己个儿裹成了蚕宝宝,眼底尽是溺爱涌现,更多的是不舍,“乖乖的,等我回来……。”
见滚动的蚕宝宝僵了一下,他俯下身,又压低了嗓音,无限暧味的坏笑,“届时,我们再大战三百回合,何如?”
蚕宝宝一个哆嗦,然后赶紧把自己用被褥裹得愈发紧了,完全就是要把自己憋死在里头的架势。
秦放完全可以预见,此刻被子里的自己媳妇儿是怎样一幅恼羞成怒咬牙切齿,偏又忍着发作不得的样子,顿时心情大好,一路都在哈哈大笑着,出了内室,大步走去了盥洗室,准备梳洗。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她能忍能装到什么时候!
待笑声远去,蚕蛹般的被褥里,闷闷的发出了一声抱怨,“死王八蛋……。”
没等多大一会儿,几乎快要被丁管家望眼欲穿的房门终于打开了,差一点,老人家本来还想拍门的手,差点就要打在了正从门里边儿出来的自家王爷脸上。
幸亏秦放躲闪及时,才幸免于难。
丁管家讪讪的赶紧将手收回,没有像平常那样,来在意这种有损礼数的小事儿,而是直接把手里的圣旨,给递了过去,“王爷,您自己看看吧,本来小事儿被闹成了这样,您自己掂量着收场吧。”
不难听出,丁管家的语气里,明显有埋怨的成分。
秦放很随意的将圣旨接了过来,又很漫不经心的打了开,随性看了一下后,最终很轻描淡写的总结一句,“不就一次家宴而已,何必这样大惊小怪。”
说罢将圣旨一合,随手就往正过来的温子若身上一扔。
温子若猝不及防,纵使眼疾手快,也接手的有些手忙脚乱,待看清手里的东西时,颇为郁闷的望着自家爷,“我说王爷,这是圣旨,圣旨诶!就算您老不当回事儿,可这蓄意损坏圣旨,那是要死人滴,是要诛九族滴——”
秦放扯唇哼笑,“诛九族?你当本王的好弟弟是像你一样的猪脑子么。还不赶紧给爷备车,进宫!”
言罢,长腿一伸,把扔在了门口的那把旧轮椅又重新勾到了自己身下,大刺刺的坐了上去,继而,那副要死不活伤春悲秋的德行,又在脸上完全的诠释了出来。
“……。”众人无语的觉得,自家爷这变脸的工夫,简直比女人还厉害。
当然,这些个想法终归是要烂在肚子里的,是不能说出来的。
温子若嘴角抽搐一下后,哈了两口气在圣旨上,又拿自个儿的衣袖擦了擦,这才把圣旨宝贝疙瘩似地揣进了怀里,然后走到了自己爷身后,开始做劳命的推车奴。
刚推了没两下子,车上那位大爷就开始喊停,“等等,本王还有话交代,丁叔,你过来。”
丁管家面皮抽搐的走近两步,不用吩咐,就开始无奈的答话,“王爷只管放心去便是,这里有老奴在,整个溱王府,什么也少不了。”
秦放抛给丁管家一个赞赏的眼神,得意一笑,“有丁叔这句话,本王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说完,眼角有意无意向侧后方的屋子瞟了几眼,极力隐忍着眼底的难舍和担忧,最终还是让温子若把他推离了这里。
临离开时,她那样的激励他出去接旨,分明就是别有目的,他是可以不计较她的利用和欺骗,但是,这也只是在她不会离开溱王府的前提上!
丁管家将自家爷难舍而隐忧的眼神看在眼里,不由长叹了一口气,估摸着这护犊子的动物,也没有像自家爷护成这样的,如果不是里头那位实在不方便,他绝对肯定,王爷定会干脆把那位绑在裤腰带上,片刻都不离身——
白茶见自家爷终于走了,然后就对桃枝使了个眼色,“你且去看看姑娘起了没,若是起了,我好摆膳。”
桃枝应了一声,端着那盆还在冒着热气的热水,进了屋子。
踩着小碎步,进得屋子里,刚到那道青霭帷幔前,桃枝就闻到了一股很特别的异香,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因为从来没有闻到过,但是她却不由的心跳快了两拍。
而撩开帷幔进得内室后,得见满地撕碎的衣裳,那颗跳动的心,几乎都要跳到嗓子眼儿了,双颊通红,像颗大苹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