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蜀,一个人杰地灵的天府之国。空气中充斥着热辣的味道,这里生活的人也都是火辣辣的性格。
顾远山仰头饮了一口酒葫芦里的烧酒道:“巴山蜀水毓灵秀,西川佳酿醉万家。惨我魂魄蚀我骨,败绝天下震迩遐……我们到喽。”
顾子瑶扶着母亲下了马车,伸了伸筋骨,大口呼吸这异域的空气,心头如释重负。他之所以没有利用道术灵符将父母送抵此处,实在是怕父母的平常人修为驾驭不了这道法。一路上晓行夜宿,始终担心着怕有什么变故,终于安全到达,悬着的心也算放了下来。
顾家三人找了家名曰“仙客来”的客栈暂且安身,顾远山图的是这名字寓意好。
登记的时候,顾远山与杨暮雪有意将姓氏隐瞒了去,也是一路上顾家三人商讨的一个隐居步骤。以后这世上不再有顾远山、杨暮雪。只有远山暮雪这一对相得益彰的夫妇。
离晚饭时间还久,父亲远山去了外面打听附近的房价,母亲暮雪在房内修补父子破损的衣衫,顾子瑶盘膝而坐吐纳修炼起来。
顾子瑶的筑基初期修为基本已经稳定下来,而且丹田之处真气已初现实体状。走读温习着过往的所学,静静的……时间在某个瞬间似乎定格了一般,瞬间又恢复正常,之后又是某个瞬间以定格停滞状出现,而后又是恢复,如此往复多次。顾子瑶大感不惑,急忙启动心神请教枯木老人。
枯木老人道:“这正是你对时空特有的敏感,日后随着你修为阶别的强悍,你将对时空的理解乃至操控都会有所精进。”
顾子瑶简直不敢相信,弱弱的问道:“时空还能操纵?”
正当顾子瑶与枯木以魂境交流之际,仙客来的一楼大厅突然嘈杂起来,声音越来越大……
母亲暮雪道:“子瑶,你最好去楼下看看,别再是你爹跟人家起了什么争执,他的火爆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唉……”
顾子瑶道:“娘放心,孩儿这就去看。”起身径直向一楼走去。
这仙客来的一楼大厅乃是住客和游客用菜用饭的地方,横纵十丈见方,能摆下几十桌酒宴,平日里纷杂异常、酒香四溢……
此刻,大厅少了往日的人气,有许多人正在慌忙的向外逃窜,只剩下两方对立的一伙年轻人在叫嚷着……
顾子瑶定睛一看,发现两方少年竟均是修道之人,一方身袭黄袍道服,一方身袭蓝袍道服。双方争得面红耳赤,言辞激烈各不相让,随后双方各有几个年轻修士拉开架势准备动手。
顾子瑶下楼时听的只言片语,大概了解了双方的身份,身着黄袍道服的是青城派弟子,身着蓝袍的是蜀山派弟子,双方因为争执自己所在派别比对方派别强而吵闹起来。
顾子瑶一路虽风尘仆仆,但也耳闻了许多巴蜀地界的趣闻和巴蜀之外的各类讯息。由于自己是修道之人,所以对这片大陆上各类道界的信息尤为感兴趣。
截至目前,对这片大陆上整个修道界的各个宗门派别有着这样一种最普及的说法:一阁、二谷、三派。这一阁就是前文提过的“玄天阁”,此阁近些年几乎称得上号令整个道界,阁中修为高深莫测的老怪众多,是公认的最具实力的派别;论实力在玄天阁之下的分别是“冷凝谷”和“焚熔谷”,这两谷的高手也是众多,且分别又以自己门派独有的寒冰系和火焰系功法闻名天下;而排在二谷之后的三派分别是面前的这蜀山派、青城派和点苍派,这三派高手云集,蜀山派以剑术冠绝天下、青城派以身法独步道界、点苍派则更注重心法和真力的修为。
想到这,顾子瑶饶有兴致的趴在二楼的栏杆上,想看一看这两个大名鼎鼎的门派中弟子到底是什么成色。
只见这势头愈演愈烈,青城派弟子率先按捺不住,两个年轻修士齐齐出手向蜀山派弟子发难,招式中真气雄厚磅礴,修为低的人都有种窒息的感觉。蜀山派那肯示弱,纷纷亮出宝剑扬手还击。一时间大厅内砰砰乱想,年轻修士们斗做一团……
有趣的是两派各有一名年轻修士并未出手,一个是青城派的俊朗少年,一个是蜀山派的貌美少女。这是顾子瑶第一次看见女休,心头莫名怦然一动,只见那女孩:只见她的头发怎么那么黑﹖梳妆怎么那么秀﹖两鬓蓬松光溜溜,何用桂花油﹖高挽凤纂不前又不后,有个名儿叫仙人髻。银丝线穿珠凤在鬓边戴,明晃晃走起路来颤悠悠,颤颤悠悠恰似金鸡乱点头。芙蓉面,眉如远山秀,杏核眼灵性儿透,她的鼻梁骨儿高,相衬着樱桃小口,牙似玉,唇如朱,不薄也不厚,耳戴着八宝点翠叫的什么赤金钩。上身穿的本是蓝绣衫,拓金边又把云子扣,周围是万字不到头,还有个狮子解带滚绣球。内套小衬衫,她的袖口有点瘦;她整了整妆,抬了一抬手,稍微一用劲,透了一透袖;露出来十指尖如笋,她这腕似白莲藕,人家生就一双灵巧的手,哪位巧娘生下这位俏丫头?下身穿八幅裙,掐百褶是云霞皱,俱都是锦绣罗缎绸。裙下边又把红鞋儿露,满帮是花,金丝线锁口,五色的丝绒绳又把底儿收。巧手难描,画又画不就,生来的俏,行动风流,行风流,动风流,行动怎么那么风流。猜不透这位好姑娘是几世修﹖美天仙还要比她丑,嫦娥见她也害羞。年轻的人爱不够,就是你,七十七、八十八、九十九……年迈老者见了她,眉开色悦,赞成也得点头。世界上这样的女子真是少有,这才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顾子瑶此生第一次见到如此貌美女子,直看得面红心跳、呆若木鸡。或许是顾子瑶这痴迷的表情太过昭然若揭,那女修士不由得向二楼的栏杆处斜瞟了一眼,见是一俊朗少年。少年生得:眉清目秀,齿白唇红,面如傅粉,身穿红袍,鼻如玉柱,目若朗星,齿白唇红,美如冠玉,威风凛凛,仪貌堂堂,青年秀逸……那女修士不觉面庞一红,立即将眼神收回,心头莫名乱跳。
在顾子瑶恍然之际,那青城派俊朗少年开口道:“郁眸师姐,小弟早年也是蜀山派弟子,那时我就有幸一睹过师姐的音容,数年后见姐姐还是如此风姿绰约啊,姐姐是修习了驻颜之术吗?”眼神间露出一丝轻浮。
郁眸道:“陈平山,别以为你在年轻一辈中率先进入筑基后期就桀骜不可一世,目中无人。马上让你的人住手,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陈平山玩味一笑道:“师姐,我好piapia啊!能不能让我理解一下下不客气的含义呦!”陈平山轻浮之意更浓。
郁眸勃然,宝剑出匣寒光一闪,剑头似落英缤纷洒向陈平山。陈平山运气于掌,隔开了郁眸的攻势,一双手臂注入真力后似钢筋铁骨般与那宝剑拚斗起来……
十数个回合,两人难分伯仲,打斗间陈平山从桌面上跃下,一招“恶鹰擒兔”,郁眸轻灵的闪避开去,陈平山落地脚下猛然一滑,身子直挺挺倒在地上,郁眸见陈平山露出败招,急忙抢步上前欲将剑尖指向陈平山咽喉处将对方制住。岂料,此是陈平山诈败一招,故意卖个破绽,他趁郁眸抢布之际,分腿横扫郁眸脚踝,郁眸猝不及防应声摔倒,宝剑脱手。陈平山翻身抬掌将掌心置于郁眸额头,丝丝真气威压使郁眸不敢动弹,她知道自己如果此是反抗,必定有性命之忧。
陈平山淫笑道:“矮油,郁眸师姐的皮肤吹弹可破呦,让我闻闻姐姐用的是什么牌子的胭脂水粉,小弟以后也好常买给姐姐啊。”说罢将鼻子凑向了郁眸的粉面。
就在郁眸欲自断筋脉不想受辱之时,一道白光闪电般击中了陈平山的鼻梁,咔嚓声中鼻梁断裂,鲜血崩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都停了手,侧目观望。只见是酒家的一白色餐盘击中陈平山后粉碎落地,二楼那红袍白皙少年朗声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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