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稳的似老僧入定,不疾不徐:“高僧相约一见,臣自是要来。”
慌扯的脸不红心不跳。
谢谨言怀疑的目光即刻移到菩提身上。
可菩提的表情又挑不出一点不是。
“侯爷心不静,来此是为见我还是为见公主,该是心中清楚。”
平平无奇的一句话砸下去可是激起滔天巨响,这些人的心境皆是泛起细微涟漪。
傲慢不急也不恼,态度松散语调稀疏:“我自是来见想见之人。”
虽然都在打谜语踢皮球,但谢谨言怎会摸不清,这些人都是冲着自家妹妹来的。
他竟不知,妹妹何时变得这般抢手起来。
这些人缠的到底是谢婉宁这个人,还是现在眼前失忆后的小公主。
谢谨言喉结滚动,目光闪烁:“承蒙诸位厚爱,但本殿想,日后还是不用劳烦诸位了,自已的妹妹还是要自已宠着好。”
奇奇怪怪的人就退下吧。
傲慢淡声:“太子先顾好自已的政事,再将目光分给儿女情长吧。”
自已事业还一团糟呢,让我拿什么相信你有能力照顾好她?
菩提双掌合十一礼:“若殿下忙于政务分不过神,我愿进宫讲座,为公主修得佛法,筑成明台心境。”
谢谨言的眼睛一片阴寒,底端宛如铺着一层黑泥,转头望向还在和两位少年调情的菩然,音质略带寒意:“妹妹,你怎么看?”
菩然怎么看?
她压根没听,你还问她怎么看?
你们暗潮汹涌到哪怕把这佛塔淹了,她也不管你。
反正她会浮水(各种意义上的)
对上那张茫然无知的面庞,谢谨言只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心里有怒火,但更多的是疲惫的无力。
菩然也懵啊,她和琉因还有贪婪围一块,正奸商之心不死准备再筑荣光,打造一个新的赚钱计划,哪料就被谢谨言点名了。
她眨巴眨巴眼,无辜又坦诚:“哥,你刚刚问我什么?”
谢谨言额角青筋直跳,端着的笑出现裂痕:“高僧要进宫为你诵经,你如何看?”
菩然颔首:“自是极好。”
菩提心中溺意一笑,倒是谢谨言黑了脸。
“以后单日子我去跟仙家修道,双日子去跟高僧修佛,哥,你觉得我的想法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