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然安慰的拍拍他的肩:“你还是很厉害的。”
好吧,褚阶苦笑是因为他跟人家幻术师打也没打赢。
禅诗里有一首《真假》。
“世间真假各半边,井中明月水底天。钵多罗起当头棒,拈花手落笑忘言。”
菩然念完有点发愁:“真假最是问不得。”
难搞哦。
看来这人是幻术师没跑了。
道行还挺深。
那这样下次我有没有机会把他踹水里呢?
走着走着不对劲,菩然脚步一顿,狐疑:“你俩跟着我干什么?还不回自已住处换衣?”
一说两人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对哦。
我们跟着你干嘛。
彦安回过神来,又开始拍马屁:“是姐你气场太强,有你在咱们就忍不住跟你走。”
菩然撇嘴不以为然。
典型的就是马屁拍多了这马不受用了。
“你背个包袱干嘛去?”
“哎,姐,这事我跟你说吧,我也是刚入府当下人没多久,但我现在准备出去追寻我伟大的理想,主子也允许我离开了,所以我来跟你辞别。”
他背着包袱嘿嘿一笑,明明有张清秀的脸,却总是做这种滑头的表情。
彦安也是一些底层人的真实写照,这世道不把自已变圆滑又怎么好活。
菩然捻着披在身上粗糙的衣衫布料,问:“路上盘缠够不够?”
彦安惊的急急摆手:“姐放心,我钱不够也不会去偷的,我上次蹲大牢真是有误会,我人品绝对没问题!”
他急的拍胸打包票。
“我就问你够不够,不够从我这里拿点,就当我买你这衣衫的。”
“啊?”
直到菩然从宋老爷赔她的“巨款”里拿出一小半给彦安,这人才反应过来。
她神棍的摆摆手:“日后高山险阻,你莫惧就好。”
说完进屋换衣服去了。
彦安颤着手珍惜的捧着小钱袋,眼眶湿润扑通跪地:“我记下了。”
姐,你真是佛光普照啊!
褚阶学着菩然拍他肩的模样,又去拍拍彦安的肩:“快走吧,这个点主子该回来了。”
彦安可不想走前还跟自已怕得要命的上司对上,于是泪眼朦胧拱手作揖,一撩衣摆,背着包袱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