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时文悦见他们不走,就坐到林温暖的身边,与她聊天,顺便问了问,他们留下来的理由。
林温暖无奈,装作不知,“可能是有事儿吧,我也不知道。”
之后,两人又随便聊了聊。
大概到十点左右,山庄内的客人才陆陆续续的走完。
宴厅里就只剩下一些工作人员,林景程接完电话,就带着时文悦和温暖他们一起去了二楼的会客厅。
进去之后,姚家的人都在。
章惠新见着他们,连忙过来,扶住了林温暖,说;“你大着肚子呢,何必非要过来。”
林温暖看了她一眼,这人说起谎话来,真是一套一套的。当然,当着姚家人的面,她也会反驳,只顺着她的话,说:“晴晴是我妹妹,出了这样的事儿,我这个当姐姐的,也得管。要不是方钰要早睡,温馨也是要留下来的。”
“是是是。”几个人过去,章惠新让林温暖和陆政慎坐到一侧的沙发上。
当下,陆政慎这么一坐着,她说话的底气更足。
姚福生是看到陆政慎就头疼,泄了气一样,蹲在旁边,压根什么都不想理。
姚自鸣看到他那样子,气不打一出来,一句话也不想说。
窦宝瑜起身,拉住章惠新的手,说:“亲家母,你别生气嘛,这件事确实是我们福生的错,我保证,以后福生跟那个女人绝对不会再有往来。他现在结婚了,娶媳妇了,也该收心了。你放心,以后啊,我一定好好看着他,不会让他再胡作非为。”
章惠新想了想,也是一脸愁苦,说:“不是我想闹,这是要是放在婚后几年,我都不至于闹成现在这样。原本,婚后就是他们小两口自己的事儿,可今天是他们结婚的大日子啊。我们都是女人,心里都明白,这婚礼对女人来说有多重要。结果呢?在婚礼上就开始搞女人,你让我怎么安心?”
“要不是因为马代的事儿,我们晴晴也是不愿意嫁给他的,你瞧瞧他现在是什么样子?弄的好像是是他受了天大的委屈似得。”
话音未落,姚福生就不咸不淡的顶了一句,“这事儿,你得怪你的好女婿,要不是他,今个你女儿嫁的也不会是我。”
此话一出,姚自鸣蹭一下起来,过去就是一脚,“你还有脸顶嘴?我今天不揍你,我就不是你老子!”
说着,姚自鸣就要上手,窦宝瑜上前去拉,差一点被他推倒在地。
还是老爷子,挥了一把手杖,姚自鸣才停手。
老爷子说:“打有什么用?你就是给他打死了,也解决不了问题。”
这时,姚源生敲了门进来,余光看了眼坐在地上的姚福生,走到近处,说:“给了一笔钱,她很开心的走了。”
他将开心两个字咬的极重。
姚福生啐了一口。
姚源生蹲下来,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哥,这些女人找上你,不过就是想要你的钱。既然都结婚了,以后收收心思,好好对嫂子吧。”
“滚蛋,不用你在我面前假惺惺!”
话音刚落,姚自鸣便又是一脚踢过去,“好好跟你弟弟学学,都是我生的种,你看看源生,比你好了几百倍,你怎么还有脸说话?!我要是你,就找个地方安静自杀,免得在这世上丢人现眼。”
窦宝瑜拍拍他,“你这说的什么话,哪有你这样说自己孩子的,这可是你不对啊。”
姚福生是恶心死这对假惺惺的母子了,反正他也没想着日后还有什么好过的日子,立刻站了起来,说:“要么你就打死我,不然的话,以后你就等着被我气死吧!”
说完,他抓起衣服,拍拍屁股就走,不管谁喊都没用。
章惠新哼笑,“瞧瞧,你们瞧瞧,这是什么态度?这就走了?”
窦宝瑜眼里闪过笑意,转眼,又是一脸歉疚自责,“这个孩子,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教了。”她揉了揉额头,眼泪说来就来,“这么多年来,我在他身上也是下了很多功夫,他不喜欢我这个后母我也知道,他变成现在这样,说出去全是我的错,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姚自鸣满是心疼,说:“跟你没关系,这小子是不知好歹,是非不分。他以为有我们当后台,就在外面无法无天,他真当老子免费给他收拾烂摊子呢?从今天开始,他的事儿,我以后一概不管,要是真在外面创出祸来,就叫他自己解决,再这么纵容下去,还反了天了!”
老爷子哼了一声,“自己没有管教好,你怨的了谁?给他收拾烂摊子,也是你活该,当年肖晓怎么死了,要不要我再给你说一说?这些年,到底是谁在福生身上花了心思,我这双眼睛都看着。你们谁要是想把福生扫地出门,就把我这个老头子也一块扫地出门!”
他咳了几声,转而面向林弘毅他们,缓和了语气,“你们放心,既然嫁进来了,我必然不会让景晴受委屈。但福生本就是被人带坏了,想让他一下子变好,很难,得慢慢来,我们一起努力。他本质是好的,只不过成长路上,没有人去给他纠正,所以才会越走越偏。”他走到林景晴的面前,拍拍她的手背,说:“别难过,只要努力,好日子总会来的。”
有了老爷子这几句话,章惠新他们也算心安。
这事儿,也已经没有办法,事已至此,也不可能让林景晴当天就离婚了事,更何况,林弘毅和章惠新也不可能让他们离婚。
回去的路上,时文悦终是忍不住,吐槽说:“为什么非要让晴晴嫁过去?其实可以不嫁的,直接告他不就好了?不然,他们真以为自己是受害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