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丫头,”袁安与喉间发涩,男儿郎又不好如女子般的掉眼泪儿,便道,“离家时你干巴巴瘦的,如今都长大了。”
甚至,她的及笄礼他都没参加,小时候,她背着个小竹篓说采药换钱,给他买书……
他充满对妹妹的心疼,再相见,好多事情都已改变。
“瑶衣。”那边,詹铎唤了声。
当即,袁安与回身,将袁瑶衣挡在身后,一副相护的模样。
詹铎也没管,踱步过来,眼睛看去袁瑶衣:“天冷,带你兄长去我书房说话吧。”
说完,他自己转身走进府门。
一个家丁过来,给袁家兄妹俩引路,领着从大门旁的侧门进了公府。
詹铎走在前面,隔着几丈远是袁瑶衣和袁安与。
至今,袁瑶衣还在寻思着兄长的话,他说来带她走。本想来寻姨母,不成想先碰到了兄长。
“阿兄这样远跑过来,会耽误读书的。”她小声道,看着阿兄的身影,总想像小时候那样去牵他的袖角。
袁安与无奈一笑:“放心不下你。”
“我这不好好地?”袁瑶衣笑。
“你还笑,”袁安与轻叹一声,“怪我离家太远,没有阻止……”
事情发生了,再懊悔也无用。妹妹已经被带进了公府,父亲收了纳妾聘银,而原本与宋家的亲事,被堂妹截了去。
他不明白,自己的妹妹这样好,为什么被命运如此磋磨?
走了一段路,便到了詹铎的书房,是一座修在湖畔的雅阁,好生清净。
袁瑶衣也是第一次过来,等进了里面,更是布置的雅致。都说詹铎进了军营,其实他本身便是读书出身。
雅阁的内间是书房,外间是休憩待客的厅堂。
詹铎在厅中的整座坐下,示意墙边的椅子:“袁公子请坐。”
“谢詹大人。”袁安与依言,坐去了椅子上。
袁瑶衣便轻轻的跟着,站去了阿兄身后。不知为何,总觉得主座上的詹铎在看着他,看过去时,又见他只是看着手中茶盏。
婆子上完茶,安静退了出去,厅中只剩下三个人。
“瑶衣,”还是詹铎先开了口,看去站在袁安与身后的女子,“你要跟你阿兄走吗?”
他喝了口茶,茶水入口莫名觉得苦涩,明明是他喜欢的玉露茶,也不知今日的婆子如何泡的?
闻言,袁瑶衣抬头看去,几乎差点儿就直接颔首说是。可她没有,这件事,哪是简单说一句走就行的?
见她不语,詹铎垂眸又喝了一口茶。
“是这样,”袁安与开口,“大人放心,我方才说的手书,定然会做得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