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她去——”顾城对佣人道。
“我们也快过去吧。”司礼礼跟在佣人身后小跑起来,顾城不得已也跟着。
客厅里,顾小楼坐在沙发上,小声抽泣着,两个佣人蹲在他两侧,正用干净的白毛巾压住他的两个膝盖,能看见有血渗白毛巾,管家在他身边,心疼又焦急,正用纸巾为他擦眼泪,还不时往门口看一眼。
“让我来——”家庭医生跑过来道。
“你总算来了。”管家松了口气,让佣人让开。
家庭医生从佣人手中接过白毛巾,蹲在顾小楼膝盖前,小心翼翼揭开毛巾,膝盖上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但好在血基本止住。
“还好没有伤到骨头。”家庭医生检查了一下,打开药箱拿出碘伏,用镊子夹了棉球蘸取碘伏轻轻擦拭伤口。
伤口被触碰,顾小楼疼得又大哭起来,管家低声哄着,还不停叮嘱家庭医生轻一点,快一点。
家庭医生充耳不闻,手上动作丝毫不乱,有条不紊地处理伤口。
管家有些不高兴,正要抱怨几句却瞧见顾城和司礼礼走过来,连忙站起来问好。
按说顾小楼站不起来,应该不会伤到膝盖,顾城见他两个膝盖基本都破了皮,十分不解,问管家:“怎么回事?”
“少爷站起来了,”管家面色怪异,大概太匪夷所思,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说看到的情况,“就突然站起来了,可走了两步又摔了,双腿跪地,就在湖边的那片碎石上。”
顾城和司礼礼面面向觎,两人显然不信,但事实似乎又由不得他们不信。
家庭医生清理伤口,司礼礼一时半会也插不上手,示意顾城到外头去谈。
两人走出别墅,司礼礼还没开口,顾城便道:“你是想问小楼腿的事儿吗?”
“对,方便说说吗?”司礼礼看向一直跟着俩人的摄像师。
“没什么不能说的,”顾城十分坦然,他知道原主从来没在公共场合说起过顾小楼,所以很长一段时间,网上对顾小楼的来历各种揣测,其实如果是他,他会选择开记者招待会说清楚。
“其实小楼是我外甥。”顾城一语惊人。
“你有姐妹?”司礼礼诧异,原主记忆中,包括原书中都没有提及过顾城有兄弟姐妹,他是家里的独子。
“其实我有个龙凤胎妹妹,比我晚出生五个小时,我出生后被人偷走,对方索要三十亿赎金,当时家族生意正好出了些状况,一时间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我爸怕绑匪撕票,直接说绑匪搞错了,孩子根本没丢。”
司礼礼不解:“你爸什么意思?”
“我爸在接到绑匪电话的时候,脑海里突然冒出个计策,他挂断电话后立刻联系记者,爆出我妈生了女孩的消息。”
“那你呢?你怎么回来的?”司礼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