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之前躺着的地方还不是谷底。
树枝、沙砾、碎石边棱在身上脸上刮过,好疼!
“小舒……”凄厉的喊叫划破长空。
有人从上面翻滚下来。
身体不再往下滚,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她。
围着眼睛的布巾被扯开。
姜淳渊死死的,像是怕错过似看着她。
他的俊雅的脸庞布满擦伤,眼神狠厉,像只发怒的藏獒,比藏獒还狠,要一刀捅插敌人心脏,挖出来,横切竖剐。
攀舒脑子里紧绷的弦断开,眼前一黑,失去知觉。
好痛,身体每一个地方都难受。
“淳渊哥哥……”攀舒痛苦地喊。
“我在这。”温热的嘴唇贴上她的耳朵,姜淳渊轻声说,“没事了,安全了,我们现在在医院里。”
他说着话,搭在攀舒肩膀的手来回抚摸,“小舒,你身上好多伤痕,我给你擦擦消□□水。”
攀舒咬住嘴唇,想说让护士给自己擦,又憋了回去。
姜淳渊把她抱起来,搂在怀里,他那一侧床头柜铛铛响了几声,刺鼻的味道传来,接着,醮了碘酒的棉团压住她颈侧,攀舒疼得轻颤。
姜淳渊也跟着抖,脸色苍白,似乎比攀舒疼得更厉害。
棉团离开又回来,反复抹拭,攀舒眼泪流了出来。
姜淳渊咬牙,按下床头呼叫对讲机:“医生,三十九床病人醒了,擦药水时疼得厉害,能不能用镇痛栓?”
“镇痛药不利伤口愈合,对身体也有害,能忍住就不要用。”医生说。
“可是她疼得厉害,我……”
“忍着就行。”攀舒挂掉对讲机,说:“随便跟我说些什么,分散注意力。”
姜淳渊犹豫,静静看她,清峻的眉眼写满心疼与无措。
攀舒探手去拿棉团,姜淳渊一把抓住她。
“我来。”他说,抿了抿唇。
棉团压住颈部内侧,血管丰富的地方,也是神经感觉最敏-感的地方,攀舒嘶声吸气,眉头皱成一团。
姜淳渊沉默看着,忽然道:“你知道吗?我给你擦药水时,把你身体每一处都看完了。”
语毕,俯下头,含住她的耳朵,舌头像灵蛇游移,舔过耳廓勾挑耳洞。
攀舒失声尖叫,“啊”地一声未完,尾音因姜淳渊随之而来的动作而变调。
他倾身压住她,把她抵在床板上,吻她,抚摸她,攀舒疯了,她听到他含混着说:“小舒,我要现在就占有你,我要和你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