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怀疑是彭于飞求欢不成报复攀舒。
“不可能是他。”姜淳渊摆手,断然道。
攀舒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找不到车,没有更进一步的证据,案件的调查搁浅。
攀舒从绑架她的车座椅上抓下来的那块皮革没遗失,姜淳渊收起来了。
他没交给警员。
攀舒知道警局那边的调查只是面上的,暗里,他请了卓树声过来。
宝马车出了西外环后突然消失,卓树声说,这是一起有预谋的绑架。
把人扔到林子里,生死由天,不是谋杀,却跟谋杀差不多,显然,行事之人跟攀舒有化解不开的仇隙。
跟攀舒有仇隙想教训她的,只有几个人。
姜守恒不想儿子娶攀舒,有作案动机,企图嫁给他的贺美娜,以及不想儿子为她神魂颠倒的彭于飞的父亲彭中民。
座椅还有皮革味的全新的白色宝马车,没有车牌,或是刚买的还没上牌,或是刚上牌把车牌拆下来了,或是从汽车销售中心开出来的。
卓树声顺着这些推测调查,结果令人极意外。
那辆车就是姜淳渊的车。
座椅一侧少了一小块皮,把攀舒抠下来那块皮合上,严丝合缝,车门掉了少许漆,跟攀舒指甲缝里的油漆比对了成分,完全吻合。
姜淳渊从帝都回l城,姜守恒给他买了两辆车,一辆白色宝马,比较低调,预备平时上下班开。一辆宾利房车,备着出差时开。
宝马车姜淳渊只开过四回,那一晚聚餐,他开去帝豪,出来时喝了酒没开,车停在帝豪的地下停车场,后来去找攀舒,开的是车库里那辆宾利房车。
这几天忙着照顾攀舒,也没去把车开回来。
卓树声全市范围查找白色宝马车来到帝豪停车场,偷偷开了锁钻进车里,核对无误,打电话给姜淳渊,才知道那是姜淳渊的车。
宝马在外环路消失,当然不可能遁地了,或许有一辆货柜车接应,车开进货柜车里了。
攀舒说:“帝豪停车场肯定有监控,查下出去记录,或者,进出的货柜车。”
“我没去帝豪调监控。”卓树声打开手机里的图片给攀舒和姜淳渊看。
宝马车的车头和车灯部份有浅淡的不易觉察的伤痕。
凶手改装外观了。
汽车里没有搜索到诸如头发或衣物纤维鞋印等线索,凶犯使用汽车后,从容地清洗消灭了一切痕迹。
高手开车门轻而易举,可是,发动引擎必须有点火锁钥匙。
谁能在那么短时间内配出点火锁钥匙?而且那么熟练地改变汽车。
像是演练过,改装过。
三个人一齐沉默。
攀舒紧攥起双手。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有一股想撕毁一切的冲动。
窗户没关,风很大,卷起窗帘放下,再卷起,啪啪作响。
愤怒之后,沮丧撷住心脏,攀舒倒靠到床头上,闭着眼睛,漠淡地说:“不查了,到此为止。”
卓树声看姜淳渊。
姜淳渊沉默,半晌,轻点了点头,说:“劳你走一趟了,我送你。”
“这件事不一定是你父亲干的,他要找辆车作案很容易,何必用你的车。”出了病房,卓树声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