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淳渊抓住她的手还要打,她狠狠甩开他的手,两人在马路上拉扯纠缠。
一辆车被阻了去路,更多的车受阻,喇叭声狂响。
有急性子的,探头出车窗大声骂道:“要闹回家闹,别堵着大马路。”
有行人停了下来,一脸好奇地围观。
攀舒咬唇,平静寸寸龟裂。
她的苦难,她的不幸,在路人眼底,是笑料,茶余饭后的甜点。
他痛苦,只不过因为在乎。
如果他不在乎,她就是跳梁小丑。
“小舒,我们回去好不好?”姜淳渊抓住她的手。
他的掌心都是汗,咸湿粘腻。
攀舒没甩开,跟着他上了车。
隔了四辆车,一辆奔驰车里,一个头发半白年近五旬的男人半降下车窗看着一切。
姜淳渊的宾利房车重新上路,看热闹的行人散开,拥堵的长长车龙流动水似往前开,男人吩咐司机:“跟着那辆车。”
姜淳渊载着攀舒进南阳山度假村,男人吩咐司机调头,掏手机打电话。
“庞标,查一下少爷现在在哪里,安排人跟踪少爷,不要给他和攀舒接触,必要时,使用武力要他带回来。”
庞标应好。
男人挂了电话,汽车往回开,才下南阳山,男人的手机来电铃声响起。
“董事长,刚刚查到的消息,少爷在l城,他找到攀舒了,这几天一直在攀舒上班的酒楼守着,酒楼的大堂经理应该是知道攀舒的住址的,不肯告诉少爷,少爷还没跟攀舒见上面,要强行把他押回来吗?”
攀舒在w城,就在刚才,才出现在自己眼皮底下。
男人沉吟了片刻,说:“暂时不用,他跟攀舒要碰上面时再行动。”
“好的,董事长还有什么吩咐吗?”
“攀舒消失那么多年了,少爷怎么又找到她的?”男人问。
“因为网上一个视频。”庞标一五一十说。
男人打开笔记本,上网,查看视频。
“因为这件事,那个传菜员被辞退,攀舒也辞职了,不过,就算没有这件事,姜淳渊跟攀舒重逢了,也不会给她再做两份工作。”庞标说。
男人揉了揉额角,半晌,说:“跟那个大堂经理接触一下,给她钱,让她告诉少爷,说攀舒离开l城了。”
夜色沉暗,出了城,车辆行人稀少,宾利车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往上开。
泡桐叶子滴下雨水,落在挡风玻璃上,留下蜿蜒一道水渍。
攀舒有些倦,手脚无力,草草吃了饭,也不走动散食,进房睡觉。
姜淳渊看着她,欲言又止。
攀舒夜里睡得极不安稳,一直做噩梦。
先是站在一眼望不到底的悬崖边,一只脚往前一跨,人世间所有的烦恼悲伤便能离她而去,可是她不想死,她还想见姜淳渊。
衣衫尽湿,浑身乏力,想回头,薄雾弥漫,找不到回头路。
忽而面前景物变了。
月亮湖边,那个企图强-奸她的男人掰开她紧箍着电线杆的手,把她往灌木丛拖,她拼命挣扎,挣不开。
攀舒急得嘶声哭喊:“淳渊哥哥,淳渊哥哥你快来救我……”
“小舒你怎么啦?”房门咚咚响,接着被用力推开。
攀舒从床上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