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舒喘不过气来,脑袋昏昏沉沉,意识渐渐模糊,忽然间,跟姜淳渊第一次接吻的情形涌上脑海。
那天,她接到帝都q大的录取通知书,姜淳渊很高兴,吃饭时,破天荒允许她喝酒。
上好的葡萄酒,红宝石颜色酒液,冰镇后,爽冽甘美,攀舒喝了一小杯,脸颊热热的,脑袋有些迷糊,靠到姜淳渊身上撒娇。
到底是谁先吻的谁,攀舒不记得,也分不清。
接吻之前,姜淳渊低着头看她,神情温柔得令她醉了,她和他的唇贴合到一起时,她的脑子里轰隆一声炸了,她听到他满足的喟叹,他饥渴地喘-息着,他们缠绵而激烈地用嘴唇蹭擦着对方,反反复复,不愿分开。
晚上,她在姜淳渊那边的房子睡下了。
在那之前,她也经常在姜淳渊那边住,只不过是睡客房,那天晚上,姜淳渊把她抱到他的床上。
她感觉到他的需要,让人幸福得想哭的需要。
他没有碰她,只是珍而重之地把她搂在怀里,轻轻抚拍她后背,哄她睡觉。
夜里她睡得很香甜,醒来时,他不在身边,她眯着眼走出卧室,发现他在阳台上,眺望着远方。
曙色朦胧,他的身影有些模糊失真,看上去遥远且陌生,她忽然胆怯了,害羞了,不知怎么面对他。
“淳渊哥哥,我回去了。”她蚊子哼哼似说,逃也似拧开门走了。
“小舒小舒……”姜淳渊高一声低一声喊。
他的身体在发生变化。
关在牢笼里的猛兽急欲冲出来,张开血盆大口,用长长的獠牙野蛮且残暴地啃咬吞吃美味。
哗啦连声响,扣碗的筛盆掉落地上,瓷碗破碎,白瓷片散了一地。
攀舒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姜淳渊按到灶台上了,留海湿漉漉贴在脑门上,上衫半撩开,模样狼狈。
姜淳渊一时之间傻了,似乎没想到会这样,慌乱地松开了攀舒。
攀舒跳下地,整了整衣服,往外走。
出了厨房门,没进房间,径自拉开院门。
“小舒你别走。”姜淳渊追上来拉住她,小心翼翼道歉加保证:“我刚才犯浑了,再不会了,你别怕。”
怕!攀舒愣了愣,嘴角微翘。
发自内心的笑容透过午后灼灼阳光,直直映进眼底。
姜淳渊傻了,像毛头小子,手足无措。
木板门拉开,吱呀一声,攀舒走了出去。
风吹起她的衣摆,身体盈盈如云彩一般飘远,阳光照射下,窈窕的背影和六年前重合,停留在姜淳渊脑海里最灿烂的一段。
小舒要出去干什么?
这会儿出去,是去买……吧?
自己是男人,该自己去买的。
不行,这个样子不方便走出去,姜淳渊低头看,难为情。
其实用不着买,小舒二十三岁了,只要她肯接受自己,他们马上结婚,怀了孩子也不要紧。
喉咙干渴,隐秘甜蜜狂热的躁动在血液里奔突。
攀舒回来了,手里捏着薄薄的一张卡片。
“我想你可能需要,这家店离这里不到两千米。”她把卡片递给姜淳渊。
足浴理疗按摩……姜淳渊看着上面的服务项目,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