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殷闻言,顿时跪下,惊恐万分,“公子!你是怎么想的?边英城是什么地方你知不知道啊,怎么能当这里的城主?凭公子的实力,四个各地最繁华的城池的城主都任公子当啊,公子三思。”
月云轻拂衣袖,大街上的灰尘全都堆在角落,大道一尘不染,他拖着脚上哭嚎的商殷,风度翩翩的往前走,到了一个街口,低声说话,“巷子里的六位兄台,想迎接本公子大可大大方方的出来迎接。”
巷子里的人对视一眼,接二连三的出去,他们每人都拿着不一样的兵器,气势汹汹的质问,“小子,你来边英城做什么?”
“入城。”
“嗤——小子你找错地方了,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六人同时冷嗤,毫不掩饰对月云公子的轻蔑,边英城不同往日,只有犯个别罪的罪犯才能进入此城寻找庇护,无罪之人和犯罪恶之罪的罪犯他们一律不欢迎。
“不试试怎么知道本公子不能来?”
“口气挺大,好!那你就先过了我们这一关。”
“自然是可以。”月云公子不多废话,话一出,直接将商殷送到他们面前,“该你威风了。”
“哈?”商殷一个恍然才看清前面拿着锋利兵器的六个大汉,他还没明白要干什么,自家公子已经站到屋檐下乘凉,“公子不要扔下我啊。”
商殷下意识的冲过去,几个大刀直直从他面前劈下,冰凉的剑面从他鼻尖擦过,只差分毫,他一来气,掏出随身携带的大剪子,咔咔几下就把那些刀剑剪成好几段,“哼!就这些破铜烂铁还好意思让我出手,闪一边去。”
商殷扛着剪刀,一脸嫌弃的挥手,六个大汉就这样看着砸锅卖铁好几年才换来的宝贝利器就这样像纸张那样被剪碎,霎时间,他们都意识到遇到了高人,全都端正好自己的态度。
“我们有眼无珠,不识公子,请公子随我们来。”六个大汉没有记兵器的仇,而是好声好气的请月云公子去他们的聚集地。
城中央,高墙数丈,铜墙铁壁,大汉们在下面喊了几声,上面放下几个绳梯,月云公子领起商殷,优雅的踩着空气往上走,城墙上下的人都看呆。
御气踏空!御气飞行!踏空而立!
传说中厉害到神人境界的人才会到的恐怖存在。
“这位小公子这么年轻竟然会御气踏空,不得了,快通知老大他们。”其中一个大汉喊话,有个动作利索的小年轻攀爬一会就到了上面,他没有留下来带路而是火速冲到边英城当家的所在地禀报,那些人听完立即出来迎接。
礼当家看到月云公子,止不住的称赞,“想不到是个这么年轻的公子,御气踏空!好,这下边英城有希望了!”
月云公子和几人客气一番后,开门见山,“边英城规矩,强者当家,庇护非罪恶罪犯,誓不离弃。”
这个规矩浅显易懂,功力强又能保护城民的人当家。
非罪恶罪犯是指那些为人顶罪,被恶人逼到铤而走险,大义灭亲,铲奸除恶却背负罪名的一些值得庇护的罪犯,并不包括其他那些因私心贪欲而犯罪的罪犯,那些罪犯来到边英城反而会被他们惩罚。
誓不离弃,一旦边英城发生变故,礼当家的绝不能抛弃城民自己一个人走,二十多年前的边英城主就是抛弃了城民自己逃走,导致不知情的城民遭受洪水之灾。
礼当家等人见月云公子如此熟悉规矩,全都漏出放心的笑容。
月云公子拿出一叠钱票,接着道:“当家者必要做番大事,本公子前些日子通过正当经商小获一百亿两,本公子要今日继任边英城的城主,这些钱平分给城民改善伙食。”
众人看到那叠钱票眼都直了,他们有罪在身,很难找到路子赚钱养自己,城民们的日子更是过的举步维艰,一百两他们都要省着过好几年,一百亿两他们完全想象不出是什么概念。
商殷撇着嘴,心里一万个不愿意,我好说歹说也是公子的亲信,哭求半天公子才肯给一百亿买兵器,给这些罪犯反而毫不犹豫,到底谁才是公子的人。
“这这这……。”礼当家接到钱票,犹如拿到烫手山芋,手抖个不停,这么简单粗暴的方式,他们太他娘亲的喜欢!
“本公子以人格保证会守城规,把城令给本公子,现在。”月云公子用折扇点着自己的心口,正正经经的保证,且毫不客气的索要边英城城主的象征。
“好!我信小公子。”礼当家怎么也是个涉世很深的人,会御气踏空的人可以说能只手遮天,南翼国那种遍地宝石的城池都不放在眼里,哪会打贫困的边英城的主意,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起了侠义之心,真心来保护他们,他们求之不得,哪会拖拉。
“公子请随我来。”礼当家请月云公子进家里,在密室里取出一个积满灰尘的盒子,商殷利索的擦干净才递给月云公子。
盒子里面城令和其他城池不同,它是巴掌大小的金色圆球,外表光滑晶莹,毫无瑕疵,但能从反光的影子里看到边英城三个字。
月云公子拿起城令,满意的点头,唇角勾起浅浅的宠溺弧度,低声自言自语,“圆圆金灿灿,不错的金球,嘟嘟一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