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寸头男给同伙打电话,问他看没看见来送钱的人。
同伙等在桥底下,四处看,啧声连连:“没有,一个人都没看到啊。”
寸头男看了眼手表,“时间快到了,银行马上就下班了,那小子该不会骗我们的吧?”
话音刚落,同伙“哎”了一声,“我看到了,有个男的提着包下了河滩。”
寸头男便说:“躲好,不要轻举妄动,周围可能有人埋伏。”
“好。”同伙说,同步汇报:“他把包放到桥墩里面了,然后人走了,在打电话。”
片刻,阮停舟的电话就响了。
寸头男一个箭步冲过去,把电话接起来。
“钱已经放到指定位置了,人什么时候放?”顾以寒问。
寸头男笑了一下,眼里露出贪婪,“等我们确认收到了钱,自然会放人,你就别——”
话没说完,一声巨大的“哐!”响彻工厂。
阮文斌一下子从酒意中清醒过来,往窗外一看,骂了一声:“操!警察!”
“狗娘养的居然报警!”寸头男猛地回头,拿着刀往阮停舟那边走,却发现原本应该躺着人的地方此时空空如也!
“他跑了!”寸头男怒吼。
阮停舟手腕脚腕都是勒伤,流血不停,跌跌撞撞往外跑。
这里废弃工厂,道路错综复杂,阮停舟呼吸都停滞了,一刻都不敢停,莽着劲儿往外跑。
忽然,一旁的小道里伸出来一只手,一把抓住他。
阮停舟下意识反手就是一拳过去,眼睛大睁,砸出去的拳头却被握住。
“舟舟,是我!”
熟悉的声音,把阮停舟的理智拉回来,阮停舟呆滞地看着他,眼神都是空的,通红。
“顾哥……”
顾以寒顾不得安慰他,远处已经传来了阮文斌和寸头男追过来的声音。
“跟我走。”顾以寒一把将人捞起,往车子边跑。
阮文斌和寸头男也上了车,不知道哪儿偷来的越野车,速度很快。
顾以寒抿着唇角,脸色非常不好。
阮停舟坐在副驾上,抖着手,要报警。
“警察已经来了,不怕。”顾以寒安慰他,也在安慰自己:“我们马上就能得救了,马上——”
话还没说完,越野车“轰!”的一声从旁边冲出来,直直地撞向他们的车子!
“顾哥!”阮停舟失声尖叫,下意识抓紧了车门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