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天王居然有些气急败坏,“活了多少年还是个呆子!正常人害怕,会害怕到坐到地上吗?更何况,那黄广伢是要对他不利的!换做是你,你会跌坐在地,还是兴奋居多?”
地虎又扒了两口饭,嘟囔道:“真是凉了。”咽下去后才答道:“这小子不是什么傻子,你要杀他,他会不知道?若一开始你说的话还算威胁,姓黄的一死,威胁便不再只是威胁。没有人不怕死吧?他只是跌坐在地还算镇定呢。”
不得不说,地虎说对了,但天王可不这么想。对于天王来说,这只是其中的一种可能性。
天王闭上眼睛,沉沉地呼了口气,只说了一句话:“或许,这是一个局,他们是一起的。”
地虎端着酒杯的手顿了一下。的确,这么想也可以大致解释整件事,先是自己二人发现小凌子天资不错,而后再来一出英雄救美显示小凌子侠肝义胆,接着黄广伢取消资格后小凌子入天宗就没有人再起疑心。所以,黄广伢之死就是计划之外的同伴之死,小凌子表现也解释得通了。可是这里还有问题无法解释,抛却他们如何知晓自己二人会入住这所客栈不谈,单是小凌子会骂天王这一点就够想的了,对于用同伴的死换来的机会,他怎么会不珍惜呢?
对此,天王给了四个字---欲擒故纵。
地虎啪地一摔筷子,其中一根弹到了墙角,另外一根直接折在了桌子上。他压着一股气说道:“别和我扯你的非常理论,放在这不合适!且不说他有没有这么深的城府,更不说这么做有几成把握成功。你这么想,你不觉得太牵强附会了吗?难道你非要杀了他吗?”
不待天王开口,地虎低声道:“你生性谨慎,难道他们不该准备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对付你吗?何以这样漏洞百出!这个孩子绝对真诚,他肚子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我敢用命保证!若他真的是什么势力派来的奸细,我必亲手杀了他,然后以死谢罪!你不必多言,咱们多年兄弟,我信任你,今后也信任你,也请你相信我,尤其,是这一次!”
说完,地虎转身走出了天王的客房。
房内,天王幽幽一声叹息,颓然自语道:“兄弟,若非为了大局,我何必费力不讨好呢?既然你保他,那我也轻松一刻吧。只是,他今后的日子,必定不好过啊……”
在小厢房里躺着的凌晓晓并不知道自己又捡回了一条命,正在瑟瑟发抖:“我特么**吧,本来就打算宰了我,自己还往枪口上撞,真宰了我怎么办啊?我还得回家呢,把命扔这算怎么回事!我勒个去,当时怎么就没控制住,一秃噜就给骂出去了呢?”
这个没心没肺的货反反复复叨唠这几句话,叨吧叨吧就给睡着了,呼噜还响起来了,整的三大傻汉轮番用枕头捂她,结果都没用,呼噜照响觉照睡。
第二天一醒就看见地虎笑眯眯的老脸:“从今以后,你就跟着老夫啦。你的掌柜的已经知道了。”
接下来的十多天,地虎一直在教授她功法的修习路径、注意事项以及基础知识,只是碍于手头没有什么可供修习的卷轴,无法练手,只能让她先牢记这些,待日后修习时可以少有弯路。
对凌晓晓来说,这些就如同老师们反复唠叨的上课注意听讲、课下多做练习一样,她几乎可以举一反三背下来,除了一些需要特别记忆的,基本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在你来我往的教学中,传说中的选拔比试终于到来了。
选拔采取捉对对抗晋级制,标准的二进一。这样的比赛制度有着明显的漏洞,若是最强两人第一场就对抗,那么实际意义上的前三甲就会空出一个名额,由实力不济之人顶上,这样的话,梦澜天宗选拔上去的,除了冠军,就不是他们想要的人才了。
而事实上,在各个参赛选手报名时,他们的个人资料就已经被梦澜天宗所掌握并分析,将最有实力的选手分开几个擂台记录进了准考证中,同时也将第一场比试对手记录其中,尽量避免真正实力卓绝之人提前对战。
虽然偶有失误,但大多数时候还是保证了实力前三。
至于准考证,就是之前虾皮男被捏碎的玉牌,上面有编号,也就是准考证号,一个号码对应一个人,若选手有违规或输掉比试,督阵长老会捏碎玉牌,该选手失去继续比试资格,情节严重者-比如虾皮男-会被判定永世不得参与比试。
其实,比试是有年龄限制的,十四岁以上二十五岁以下才可以参与,所谓永世,也只是二十五岁截止,只不过“永世”这个说法更唬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