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却不是想想就能有的,胡桂扬被关押了将近一个月,每天都以奇怪的方式练功,学会了天机术,手里就有一件机匣,一直不肯向高含英服软……诸多事情凑在一起,连胡桂扬都觉得自己有“屠村”的嫌疑了。
天亮了,胡桂扬被人踢醒,发现自己竟然躺在草地上睡了一觉。
没办法,救人总不如练功有吸引力,胡桂扬可以彻夜不眠地钻研机匣,却没办法一直不睡想着如何救人。
高小六有点担忧地看着胡桂扬,“你一晚上都睡在这儿?”
胡桂扬爬起来,“你转告村里人了?”
“呃……告诉了。”
“大家都不相信?”
高小六苦笑道:“行了,胡桂扬,你不想和将军比武,明说就行,不丢人,村里这么多男人,没一个敢与将军较量。”
胡桂扬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高小六这是以为他在装疯卖傻以避免与高含英比武。
索桥铺好了木板,胡桂扬看在眼里,“带我去见族长。”
“那可不行。”高小六急忙挡住桥头,“将军下过严令,不许你离开半步。胡桂扬,我对你不错,你可不能害我。”
“让族长来见我。”胡桂扬没有强闯,他知道,自己越显得疯疯癫癫,事后越没法脱罪。
“这个……我得回去问问,族长也得听将军的,不能说见你就见你。”
“你家将军就要回来了,我跟族长谈谈比武的事情,总可以吧?”
“好吧。”高小六放下篮子,“我去问问,不一定能成。”
高小六将桥上的木板都给拿走了。
“天黑之前,请族长无论如何要来一趟。”胡桂扬大声道。
高小六将木板放回小屋子里,向胡桂扬挥挥手,转身离去。
事情到了这一步,胡桂扬已经想不出别的办法,干脆拎着篮子回屋里,先吃饱再说。
饭后无事,胡桂扬又拿出机匣“饮红”翻来覆去地查看,突然放下,走到门口向索桥望去,没有人赶来,他走回桌边,再次拿起机匣,解锁之后,将四根手指伸进去。
他总得看一眼这究竟是什么,昨晚用过一次,当时什么也没看清楚。
寒光一闪,去而复返,胡桂扬操纵得很熟练,却没有看清飞出去的是什么,但是与“灵缈”相比,明显更大一些。
他又试一次,这回以窗棂为目标。
寒光闪过,准确击中目标,“饮红”的力量的确大得多,击中窗棂的一刹那,胡桂扬拇指、食指要用上全力,才能保证机匣不会被拽过去。
寒光返回匣内,胡桂扬看清了,那是一柄两寸来长的小剑,他突然明白过来,“灵缈”的末端原先肯定也有小剑,但是被拆掉了,所以威力大减。
胡桂扬走到窗前,看到窗棂上多了一个颇深的口子,以这样的威力,如果击中咽喉、心口一类的要害,足以致人于死地。
假神仙手中的机匣威力只会更加强大。
胡桂扬放下机匣,坐在凳子上发呆,直到身后传来一声咳嗽。
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位老者,正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来。
老者完全没有神仙的派头,也没有一族之长的架势,短衣长裤,头发随便挽成髻,插着一棍木簪,肤色黝黑,一看就是饱经风霜的农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