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训也不理会城外那群辽人的叫骂。
反正你不到我的射程这内,你好我好大家好。
要是你到了我射程以内,老子肯定要干你。
那辽人骂了一阵,骂的口干舌燥,便退了回去。
李崇训就和守将坐在城头,看着远处辽军大阵的表演。
那辽军又派出几万骑,就绕着深州城跑马,边跑还边呼喝,就是不攻城。
李崇训没搞明白辽军这样做的意义,难道只是单纯的心理战术?
一个上午,九万辽骑围而不攻,就是在城外耀武扬威,快到中午,那辽军终于鸣金收兵了。
李崇训和守城将士都是一头雾水,但是心中还是有些压抑,摸不透对手的想法实在是吓人的紧。
若辽军攻城,痛痛快快的战上一场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想那么多。
到了下午,李崇训就有点意外了,虽然自已的视线看不见辽军大部队的动向,但是自已脑海中可是有地图。
只见地图中那辽骑开始一股一股的南下,围在城外的辽军越来越少。
李崇训虽然知道辽军开始南下了,但是守城的将士和百姓显然还不知道。
即使如今李崇训说了辽军南下,大多数人可能都不相信。
早上费时费力的来打了一次心理战,还嚷嚷着要与李崇训不死不休的辽军,怎么会就这样南下了呢?
风雪漫天,视线根本看不远,城头的人根本看不到太远的距离。
颇有种迷雾阵的感觉,李崇训若不是有外挂,肯定也不敢贸然出击。
不过九万大军南下,也不是一下就能全部撤走的,足足耗费了一个下午,李崇训才看到城外的红点已经少了太多。
按照他看地图的经验,此时城外恐怕只有五六千人。
范质站在李崇训身侧,满脸凝重的看着远方的火烟。
那漫天的火烟仿佛烧了半座山一样。
“李公,辽军埋锅造饭的烟尘如此之大,看来辽军恐怕是要与吾等不死不休了。
过个一两日,待那攻城器械造好,怕是有一场恶战!”
李崇训神色古怪,不过没有说出自已在地图中看到的。
李崇训也没有提出让斥候出去打探的想法,等到天黑,辽军大部队人马走远了,来不及回援,他就亲自带人出城,干那几千辽骑。
就在此时,只见辽军又浩浩荡荡的来了一队人马,为首的那人不是耶律察哥又是何人?
耶律察哥隔着老远就开始呼喊。
“汉将!我大辽皇帝说了,再给尔等最后一次机会!若是还不开城投降,明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如今我大辽十几万将士已经开始建造攻城车,你这城墙能挡得住我大军几次猛攻!”
李崇训看着远处的辽军,嘴角一咧。
兵不厌诈,原来辽军使的是这一招,四方风雪极大,即使派出那斥候出去查探,恐怕也不能探明辽军的虚实。
奈何他有挂。
如果不是怕这起辽军跑了,他现在就要出城迎战了。
李崇训依旧在城头,没有什么动作,就如同上午时那般。
该对骂还是对骂,该放狠话还是放狠话。
耶律察哥耀武扬威的吼叫了一番,又带着人跑出老远,然后绕了一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