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沫飞溅而起,足足喷了三尺之地。
听到李守贞的话,护卫在他周围的一队牙将瞬间涌了上来,将李崇训包围。
四儿此时已经默默被李崇训推到了外围,看着被包围的李崇训,顿时大急,他也不会什么武艺,更何况这些牙兵皆披甲执矛,他怕是撑不过三息。
四儿脑子一转,想到那句古话,什么绳子,铃铛的,默默退去,往李崇训院内跑去。
李崇训看着周围的牙兵,冷哼一声。
“哼!父亲还是莫要让他们枉送性命为好,今日儿来只是想告诉父亲,若再出现昨日之事,可莫怪某不顾情面!”
包围李崇训的士兵面面相觑,皆不敢上前。
虽然李崇训生的人高马大,气势骇人,让他们惧怕,但是俗话说三人成虎,更何况二十多牙兵聚在一起,那恐惧就瞬间淡了许多。
他们怕的反而是伤及李崇训,毕竟人家两父子的事,万一事后和好,找自已算账呢?
听到李崇训的话,李守贞瞪着李崇训,青筋暴起。
若只是一个普通女人他自然不会如此,但符氏可不是普通女人!
任何敢拦自已登临九五的人都得死!即使是自已的亲儿子又如何?
以后当了皇帝再生便是!
此时的李守贞对于九五之位已经是走火入魔,因为他没得选,当年随杜重威北伐,主帅杜重威率十万大军投降,他没得选,只能和杜重威一同投降。
如今杜重威伏诛,下一个估计就要轮到他,他也没得选,不成功便成仁。
当今官家刚刚继位,朝政大权被杨邠,王章,郭威等人把持,官家迫切想要收回权利,铲除勋旧大臣,他所辖河中兵力不算最多,也不算最少,但却是兵家必争之地,离中央所掌地区最近,他不就成了那个靶子。
可以说他想造反三分由自心,七分被逼迫。
想到符氏影响着他造反的成败,李守贞顿时怒从心头起,手持横刀一马当先直指李崇训。
“聋了吗?都给我上,今天本使就杀了你这逆子!”
怒从心起,心火顿生,李守贞此时已然将亲儿子当成了仇敌,父子反目,不过转瞬之间。
“李公!息怒。”
“李公,三郎只是年少轻狂,惩戒一番便可,莫要动气啊。”
李守贞身后的幕僚牙将纷纷劝慰,但此时的李守贞已然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已然口不择言。
“诛此逆子赏钱十万,官升三级!”
说完,李守贞便挥舞横刀,直取李崇训。
周围牙兵见此情景,只得附和着李守贞冲了上去。
至于诛杀李崇训,他们是万万不敢,万一李守贞只是一时气话,那赏钱可别有命拿没命花。
李崇训看着李守贞眼中的杀机,心里也是一寒,难道他真要行那吕布之事?
他这可比吕布严重多了,毕竟吕布那只是义父。
罢了,你不仁,我不能不义。
李崇训心里叹息一声,他还是做不出那等事情,只能将方天画戟反手一转,以戟杆迎身而上。
李崇训画戟一记横扫,周围就有五六名牙兵被拍飞数米,躺在地上哀嚎。
至于他们中几人真,几人假,已然是分不清楚。
真正敢和他打的,其实就李守贞一人而已。
李守贞是真动了杀气,手持横刀欺身而上,直取李崇训面门。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李崇训方天画戟长约一丈,而李守贞的横刀不过三尺六寸,横刀未至,而李崇训手中方天画戟的戟杆已经到了李守贞面前。
李守贞不愧是多年的老将,一个横跳就避开了直刺的方天画戟。
正当他欲扫开画戟直取李崇训时,李崇训下一招已至,这是一记横劈,避无可避,李守贞只得提刀抵挡。
看我神威,无坚不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