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睡的有些迷迷糊糊的,知道自己大概也许可能是喝醉酒了。自从几年前为将以来,他坚守自律,恪守本分,很少饮酒,更遑论喝醉。但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足够让他心中难受,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难受些什么东西。
是因为叶挽硬要给他赐婚没错,可是他心中确定,对叶挽再也没有那样想要拥有她的感情和冲动还有喜欢,那为什么他们在酒席上所做的一举一动会让他这般难受呢?甚至完全不顾自己不怎么会喝酒,酒量差,一杯接一杯,连段弘杨都看不过去将他半背半搀的扶了出去,回自己的将军府去。
他陷在软绵绵的床铺当中,头疼欲裂地用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只觉得浑身像是着了火一样的燥热。喝醉酒是这么难受的么?那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娶一头母猪他也认了,坚决不再醉酒了。
朦胧中,只听到一个清脆娇俏的女声幽幽道:“……武功太好了吧,难怪……嗯,我知道……谢谢你了……回去告诉……”
知道什么?告诉谁?发生什么事了?
甄玉模糊地睁开眼,入眼只有头顶一片泛着淡淡幽香的粉色幔帐。他的脑子停滞了一瞬,迷迷糊糊的想,他的房间什么时候被布置的这般清丽优雅了,为什么床铺这么软?
虽心中思绪万千,却都是混说乱想,怎么也连不成一条线去。那股令人心烦意乱的燥热越甚,隐隐约约从下腹升腾而起,让甄玉面色绷紧,脸涨的绯红,难耐地从喉间溢出了一丝呻吟。
热,很热……谁来给他泼点冷水让他醒一醒酒?甄玉拉开自己的衣襟,露出了一片白皙姣好的胸膛。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雏儿,自是明白现在自己这种心痒难耐的感觉是什么。从前也不是没有过……自己动手的行为,且借着醉酒,甄玉的胆子放大,甚至还没有缕清自己是不是在家中的卧室里,就动作缓慢又焦躁地将手探下。
花滢看着朱桓“嗖”的一下化为一道黑影从自己的面前消失,回身进屋,看到令人血脉喷张的香艳一幕,一下子涨红了脸,不无惊讶的喃喃道:“真、真不愧是暗阁的药啊……效果也太快了吧?!”她虽然胆子大到居然敢用叶挽借人“绑架”甄玉,但是真的等到要亲自动手做点什么事情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是个半点经验也没有的黄花大闺女,这种事情对她来说实在已经超脱了她可以接受的范围。
随着声声浅浅低吟,花滢羞愧欲死,拔腿就走。什么玩意儿,太可怕了!先跑先跑!什么嫁不嫁甄玉,娶不娶达官贵人家女子的,跟她有屁个干系啦!
刚转身打开门,花滢心里一重,想到宴会上甄玉沉着脸低着头说“但凭娘娘吩咐”的话她就气不打一出来。
合着甄玉随便娶谁都可以,就是不想娶她是不是?!花滢深吸一口气,反手将门关上,一步一步地朝床榻走去。刚刚走之前,叶挽还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问她“是不是真的想好了,会不会后悔”,她还信誓旦旦的说“此所愿也”,怎么能到真枪实弹的时候被吓跑。
她不能重蹈哥哥的覆辙,哥哥那个怂包就是不敢强扭瓜,所以才会整整三年了都不敢现身,跟个缩头乌龟一样不知道躲在哪里。她不想变成这样,不想眼睁睁地看着甄玉娶了别的女人,自己还要强颜欢笑大方地送上贺礼!她可以送贺礼,但是必须要作为嫁妆送!
嬷嬷和乌梅已经睡了,月黑风高,夜深人静,正是吃人的好机会。
花滢心一横,踩着烛火摇曳的阴影,一步一步朝着甄玉靠近。那平时俊秀清冷的容颜此时染上庹红,带着一些令人心醉的羞涩和色情。空气中酒香弥漫,温度渐攀,花滢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也不知道是因为热的还是因为害怕流出来的冷汗。
她咬紧下唇,罗衫轻解。秋夜带着一丝凉意,她默默的瞪着自己暴露在外的肌肤上冒出的鸡皮疙瘩,咬紧牙关蓦地伸出手。
甄玉轻吟一声,只感觉到了一双冰凉的小手,却顿时让他脑子清醒了不少,猛地睁开迷离的醉眼,刚刚还因为酒气模糊的头脑瞬间变得清醒了不少。甄玉大惊道:“花、花滢?!”
“甄玉哥哥。”花滢喊了一声,看他瞬间惊吓的脸心中不由闪过了一丝难堪。她强装镇定,一步跨坐在床上,将甄玉压在自己身下,再一次喊道:“甄玉哥哥。”
她声音软糯,身材娇小,喊着甄玉哥哥的时候泛着一丝令人难以抵挡的甜蜜。白皙的皮肤上仅仅套着一件不堪一击的肚兜,将盈盈一握的她轻柔的包裹着,带给人无限的视觉冲击。粉嫩的肚兜上绣着一朵绽放的牡丹,就像是现在的花滢一样。
甄玉直到这个时候才意识到,现在的花滢已经不是当初认识的小姑娘了。她长大了,她已经十四岁,快及笄,是能够嫁人的年纪了。他偏偏几次看到花滢都还将她当做从前那个梳着包包头,喜欢穿着粉色小裙跟在他们的屁股后头古灵精怪地一口一个“哥哥姐姐”的喊。
她现在是个女人,是个执掌花家的女人。
“你、不要这样……”甄玉额头有汗珠沁出,脸色涨得通红。他突然发现自己衣襟大开,裤子也……露出了白皙的胸膛。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他们现在都已经是不清不楚的关系了。他强忍着内心那股躁动,一把捉住花滢的手,声音低哑:“不可以,我们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