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荷三人自然是不能再为她做事了,其他两人还好,尤其是青荷,辜负了主子的培养,满心的愧疚。
楚舒凰倒并不在乎,她身边也不缺人,再挑合适的培养就好了,反而觉得自己这个做主子的严重失职,险些耽误了她们。好好的安慰了一番,又每人赏了二百两银子,一副嫁妆,送她们离开。
元成元广也是她的人,自然不能少,每人赏了五百两银子让他们置办家产,风风光光的把人迎娶进门。
另外,陆远前两年已经成亲了,是程夫人保的媒,娶了个贤良的女子,小日子过的很不错。当时元广以她的名义送了份厚礼过去,而且陆远现在也还不知道她这个幕后东家,等以后知道了再给他补一份好了。
安排完这些事,楚舒凰觉得心头一轻,又把元广叫了进来。因为先前,她想同赵昕一起开家专为女人养护皮肤的铺子,所以安排了他们留意合适的店面。
可是,后来秋莉出事了,赵昕无心这些事情,就耽搁了下来。如今,又是一年了,她要趁这段时间把这件事做起来。
元广还确实在朱雀大街上,寻到了一个合适的铺面,正要同她商量。
于是安排人往初昕郡主那里送了个帖子,明日请她出来喝茶,顺便查看铺子,赵昕欣然应允。
第二日,楚舒凰从宫中出来后,直接到赵昕那里接了她,两人一起到朱雀大街看了铺面。那是一个两层楼的铺子,楚舒凰非常满意,赵昕是没什么意见,全凭她做主。
于是,这个事就这样定了下来,楚舒凰会找一个善于经营的女掌柜过来,胭脂、水粉、香料等货物也会让人备齐,赵昕只负责研发调理肌肤的方子,顺便再做一些成药售卖就好了。
安排完这些事情后,两人又一起到了望江楼。
净手之后,在花厅坐了下来,待宫人上了茶点后,楚舒凰就把她们都打发了出去。
“阿姐最近可好?赵先生可好?”
赵昕神色淡然,浅笑着道:“多谢阿林的关心,我们都很好。”
楚舒凰笑了一下,直接问道:“阿姐的亲事怎样了?可有打算?”
赵昕有些羞涩,还多了几分焦急,脸上的浅笑也不见了,“哪有什么打算?不过是瞎过日子罢了。”
楚舒凰顿了一下,轻轻的喝了两口茶,前几日她回宫时就听说了秋家为秋嘉论选亲的事了,只是听赵昕这意思是没她什么事了?
其实,花畅这些年来一直留意着宁平侯,秋莉的事情发生时,他正好以为皇后采药为由,把苏家**细的势力引出了京城,所以不太清楚宁平侯是否做了些什么。
但是,这些日子来,宁平候的异样,大家都注意到了,为了能顺藤摸瓜,此时更不能打草惊蛇。
而且,秋莉已经不在了,真到东窗事发的那一天,秋嘉论还会死心塌地的拥护大皇子吗?到时又让赵昕怎么办呢?
所以,楚舒凰并不认为秋家如今的态度就一定是坏事。
她能感受到赵昕心中的悲凉,以一个卑微医者的身份来到这勋贵满大街的京城,不就是为了他吗?到头来却是这个样子,她如何能平静?
“没打算也不要紧,就凭阿姐这条件还怕找不到好郎君吗?阿姐放心,只要有小妹在就一定给阿姐找一个如意郎君。”
“不不不,阿林,不是那样的。”赵昕赶紧推脱道,可到底是怎样的她也不知道。
说秋嘉论无心吧,一直对她们父女嘘寒问暖的,还派了专人照顾。说有心吧,却一直不哼不哈的,秋莉的事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两人的年岁也越来越大,还要拖到什么时候?
楚舒凰故意打趣她道:“阿姐放心,我什么都没有做。倒是你不能整日窝在府里了,要多看看外面的人情世故,以后有了姐夫也好为姐夫打理生活,解了姐夫的后顾之忧呀?”
“阿林,你瞎说什么”赵昕满脸羞红,神情却若有所思。
楚舒凰看她听进去了,也就不再多说了,又聊了些其他,等用过午膳后,才嘱咐她多注意安全,让人送她回去。
楚舒凰担心因为自己的缘故,害她受到连累,那些人奈何不了她,反而对无权无势的赵昕下手。而派人到赵昕身边的话,似乎又有监视之嫌。
先前有秋嘉论的人守护着他们父女,她还放心些,以后要多上心了,若是秋嘉论真的无心的话,一定得及时派人过去。
想容坊的事不是三五日能准备好的,而楚舒凰又有意把它办成赵昕的产业,所以隔三岔五的出宫同赵昕商量这些事情,即便赵昕没什么意见,也一点点的解释给她听。
宁平侯听到这个消息后,感觉到了盛平公主对赵昕的重视,而且以赵昕的身份更容易倾慕秋嘉论,这样一旦出事,赵昕必定全力为秋家转圜。
他立马就同意了为秋嘉论求娶初昕郡主,秋嘉论满心喜悦,不只是娶到了心仪的女子,也是先前的猜测被推翻了。
于是,秋家备了厚礼,请人到赵府提亲,交换文书庚帖,两家顺利的把亲事定了下来。
在楚舒凰为赵昕打算的时候,京城著名的妓院燕霞楼内也发生了件事情。
沈良当年在宴河上被人算计,险些丢了性命,事后他痛改前非、发奋图强,后来凭着他父亲的关系倒也谋了个小官。
可是,自从他见到燕霞楼的绮兰姑娘后,就被绮兰姑娘的风姿所倾倒,捡回了原来的行事做派,一有时间就腻在绮兰姑娘身边。
这日,他在燕霞楼内碰到了一个从小玩到大的兄弟,这兄弟提议到城外踏青去,好好乐呵乐呵。
沈良看了看身旁没有外人,他压低声音道:“兄弟,你可别去,不是哥哥我吓唬你,前几日,城外的山上刚出了大事。”
那人不以为意的道:“这是京城,天子脚下,能出什么大事?我怎么没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