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把那枚骚包招摇的戒指收好重新放入床头柜抽屉里,而她则往外边走去,卫骁立马问道:“干嘛去啊?”
迟早找卫骁拿钱堕胎,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钱没拿到不说,还复合了。
一时间,她莫名有些小别扭,于是很没好气:“去吃饭。”
卫骁掏手机:“我点外卖。”
迟早回头,冷冷一笑:“你还有钱点外卖啊,乖乖跟我下楼吃饭,不对,哪里吃得起饭啊,去吃兰州拉面,而且只能吃一碗素面。”
是可忍孰不可忍。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卫骁直接炸了:“我知道我穷,可你也犯不着这么嫌我吧!”
只吃一碗素面是什么鬼,老子可是无肉不欢的肉食主义者。
迟早一张脸波澜不惊:“你之前不是觉得我嫌你穷吗?我以前压根没嫌过,现在,我决定把罪名坐实了。”
卫骁:“……”
迟早语调淡静:“卫骁,看到了没,我现在就在正儿八经嫌你穷。”
卫骁心梗。
不过卫骁倒也没生气,他只是起身,去衣帽间拿衣服换上了。
今年上半年他觉得她对他没怎么上心的时候,他的确觉得她是在嫌她穷,可真嫌你穷绝不会在你落魄的时候把你踹开,而不是照顾着你的心思悄悄把钱转你卡上。
一如此刻,没钱了,也不过是叮嘱你省着点花呗。
毕竟,每个人的人生不尽相同,有钱有有钱的活法,贫穷有贫穷的活法。
迟早就是那种可以陪你纸醉金迷也可以陪你在街边小店吃一碗素拉面的女人。
不够好不够成熟的从来都是他。
思绪间,卫骁飞快地换好了衣服,戴上墨镜和帽子,然后到客厅,勾着迟早的脖子出门去:“走吧,去吃素面。等以后再穷一点,天天酱油配白米饭。”
迟早瞪了他一眼。
穷得如此理直气壮,如此泰然自若,如此坦然直接,迟早服气了。
卫骁凑过头在她脸颊上啄了一口。
心底想的是,或许有一天,真穷到吃酱油配白饭,他也会偏执地把她据为己有。
她是他的全部幸福。
他也深信她能给他带来幸福。
两人自是去兰州拉面馆吃了素拉面当晚餐。
秋末冬初的夜晚,凉意森森。
吃完一碗滚烫的撒满葱花的素面,身体立马暖和起来。
饭后,迟早原本想回校,孩子的去留问题她得仔细想好,卫骁在身边真的会很影响判断,她需要独处的时间。
但一想到唐韵也住校,就有点不想回去了。
虽然迟早冷酷高傲到压根不在乎这样的小人,但说实话,有人天天在你面前冷嘲热讽真的很影响心情。
所以,略一抉择,迟早就给室友打了电话,告诉她们她不回去了。
室友都知道她在杭州买了房子,自是不担心她的住宿问题。
卫骁见迟早打完电话,柔声道:“去湖边走走吧!”
他声音性感低沉带着点沙,最典型不过的摇滚嗓,夜色里他声音徐缓了许多,于是平添了几许温柔的味道。
迟早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