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看着怪鱼张口咬下,几个胆小的人尖叫着捂住了眼睛,不敢看如云被生生咬成两断的惨剧。
“孽畜,尔敢!”就在这时,随着一声怒吼,一道剑光从船上二楼的窗口中飞射而出,斩在怪鱼腰上,撕出了一道一人长短的血痕,几乎将怪鱼一刀两断!
“啊,是二少爷!”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董仁桂从窗口一跃而出,在半空中接住倒飞回来的青鱼剑,轻轻在船头一点,便追着怪鱼冲进了河水中。
只见浑浊的河水一阵剧烈的翻滚,一团团殷红迅速升起,染红了河面。
“碰!”水花炸开,董仁桂一手倒提着长剑,一手托着一颗人头大小,仍然在跳动的心脏跃出了水面。
“去两个人,将那死鱼绑在船上,就近靠岸,处理一下鱼尸,晚上我要吃鱼羹!”他站在船头高冷霸气宣布道。
“嗯,这个逼装的不错,我给满分!”大青鱼把玩着一条半透明的缩小型的怪鱼,百无聊赖的学着董仁桂的语气打趣道:“骚年有潜力,继续再接再厉!”
“咳,别说了。”董仁桂不好意思的岔开话题道:“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条鱼妖怎么会找上我们?是不是有人算计我们?”
“骚年,你想多了。”大青鱼翻了个白眼,“某人炼化帝流浆却不知道遮掩,气息外泄,引来妖兽袭击,这能怪得了谁?只能怪自己蠢!”
“咳咳!”董仁桂咳嗽几声,没有理会大青鱼。
他转身去查看了一下晕倒的如云和其他几个受伤的丫鬟仆役,吩咐他们好好休养,然后又应付了一下安叔和船头,见两个机灵的船工下水将那鱼尸捆绑结实了,便借口换衣服回房了。
时光飞逝,转眼间便过了一个多时辰,船只终于来到了一个叫张家沟的码头,准备按照董仁桂的吩咐处理鱼尸,同时为伤者请医延药。
不成想,他们这刚刚一靠近,便引起了轰动,不久,便有几条渔船靠上来,禁止他们靠岸。
不过董仁桂一行是什么人?他们都是大明的特权阶层,岂会在乎几个渔民的意见?当下,仗着船只高大坚固,他们毫不客气的撞开了挡路的渔船,强行在码头靠了岸。
所幸董家仆役虽然骄横,但是还是有分寸的,只是撞开了挡路的渔船和阻止他们靠岸的人,没有闹出伤人的事情来。
可惜人就是这样,得寸进尺,董家一行人没有伤人,那些渔民还以为他们软弱可欺,更加嚣张的冲了上来,直到董安让随行的家丁上前朝天打了一排火铳,这才将这些人镇了下来。
再等巡检司的人过来,看了董家一行人的堪合,出示了扬州大盐商昆家家主的名刺。
不用董家人说什么,那些巡检司的人便穷凶极恶的见那些渔民驱赶开了,根本无视渔民们叫喊的董家人杀了河神,会遭报应的,回个张家沟带领灾难的话语。
驱赶了那些渔民后,巡检司巡检殷勤的为董家的船只开辟出来了一块地方,帮忙招来了码头最好的大夫,留下两个巡丁防止不长眼的人打扰董家人后,这才恭恭敬敬的告退离开了。
“快点,用力,你们没吃饭啊?”处理好琐事后,董仁桂立刻让人将鱼尸拉上了岸,准备扒皮拆骨,压榨出这条怪鱼的每一分价值。
由于董仁桂在搏斗时斩开了两道大口子,等他处理鱼尸时,鱼妖的妖血已经差不多流完了,虽然最重要的心脏和心头血已经被他采集了,但是想到流失了那么多妖血,还是令他十分心疼。
要知道,妖血不比药肉,妖血携带方便,精炼简单,又即可入药,也可制作法墨画符,还能用于炼器,饲养灵兽、灵虫……是一种用途广阔,来源方便的灵材。
虽然这条怪鱼只是一只没有开启灵智的百年妖兽,但是它的价值还是十分不菲的。
即使是在一千余年前,青鱼剑前主所在的时代,一只百年妖兽的整体价值也在十五到五十灵石之间,而在这里面,妖血便占了不小的一份。
现在,让一穷二白的董仁桂看着那白花花的银子,啊,不对,是灵石,白白溜走,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所幸虽然妖血流失了大半,妖肉也被沿途的鱼儿吃掉了不少,但是这条百年鱼妖大体完整,鱼皮和鱼骨、鱼眼、鱼脑等都在,还是值不少灵石的,而这些都是他的收获。
想到收获,董仁桂不由的觉得斩杀这条鱼妖时消耗的两道灵气花的值!
这次的收获,鱼皮可以做剑匣、法衣,鱼骨即可以入药,也可以炼器,更重要的是鱼心,完全可以用鱼心为主材炼制补血益气丸。
这不光对董仁桂的修炼有好处,更重要的是,这味药可以让武者服用,可以增加武者的气血之力,提供修为,也可以恢复旧伤,强大本源。
在看见这条鱼妖的时候,董仁桂已经预定了它的心脏,打算为董大勇炼制那补血益气丸,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出手了,丝毫没有想过百年妖兽的恐怖。
要知道,百年妖兽虽然比不上那些产生了灵智的妖,但是那也能够毁村灭庄,独自抗衡上百甲兵,能够对抗先天武者的存在。
所幸他修炼的天河剑经够给力,手中的青鱼剑也够锋利,所以他成功了,没有成为鱼食。
心中想着这些,他手中却不慢,青鱼剑寒光闪闪,飞快的将那足有黄牛大小的怪鱼分解,剥下鱼皮,剔除血肉,转眼间,原地便只剩下了一堆鱼内脏,其他东西都被他处理好,让人搬回船上去了。
只剩下内脏后,董仁桂便将其交给了船工处理,他自己忙着处理分解开的鱼皮和鱼骨去了。
就在他忙着处理鱼尸时,董家一行人拖着一条黄牛大小,疑似河神使者的怪鱼在码头靠岸的消息慢慢的在张家沟传开了,引起了无数有心人的注目。
距离码头不远,一个渔民聚居的地方,一座小小的庙宇矗立着,黑洞洞的庙门大开着,一股股阴风在庙里来回吹荡,过往的渔民不由的加快脚步路过,不敢窥视庙里的虚实。
庙宇中间,一尊泥塑的鱼头人身的神像下,一个身穿黑袍,面上画满了奇怪纹路的苍老老妇盘膝而坐,刚刚在码头带头闹事的渔民首领,那个黑瘦的中年男子,正满脸惊恐的跪在神像面前。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