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给临清州及周边地区带来一场大旱?”董仁桂惊讶的问道。
“是的不错。”临清水神点头道:“道友这一番吸纳,造成了临清州及周围地区水汽大空,只怕一两年里,临清州都不会有一滴雨水落下了!道友日后还是不要在人烟稠密的地方大肆吸纳水汽才是!”
“怎会如此?”董仁桂大惊,连忙问道:“可有补救的办法,若是因为在下的缘故造成临清州的大旱,在下只怕日后都会难以心安。”
“补救的办法倒是有……”临清水神看了董仁桂一眼,犹迟的道:“最简单的办法便是搬运水汽,从水汽丰富的地方搬运水汽到临清,补充临清水汽的缺乏,另外,就是拦截高空的水汽潮流,使之在临清下降,补充水汽。”
其实,除了临清水神所说的两个办法外,还有两个补救的办法,一就是董仁桂自散法力,将法力还原成水汽,还给临清,二就是直接汲取江海湖泊里的水,搬运的临清兴云布雨,将水化为水汽补充临清。
不过这两个办法前者要董仁桂自散法力,对其大有伤害,未免董仁桂怀疑他别有用心,所以临清水神提都没有提。
而后者则是难度太大,容易造成大水灾,临清水神不认为董仁桂能够办成,便也没有提。
“嗯,搬运水汽或截流高空水汽潮流吗?”董仁桂暗忖道:“前者费时费力,而且一时半会儿难以见效,我也没有那个时间在这里耗,那只有选择第二种办法了,不过要去高空截取水汽,得做好准备才是!”
这样想着,董仁桂和临清水神寒暄了一会儿,便告辞下去准备去了。
“喔喔喔……”董仁桂刚刚告别临清水神返回房间,窗外便传来雄鸡唱晓之声,未几,天边便已经开始泛白。
“居然已经一夜过去了!”董仁桂睁开眼睛,感叹了一声,暂时将截取水汽的事情放在一旁,起身准备去采集朝阳紫气了。
“哐哐哐……”他刚刚跃上屋顶,便听见别院角门处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是谁?”守门人十分警醒,听见敲门声立刻发声问道。
“淤泥源自混沌启,白莲一现盛世举。”敲门的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念了一句切口。
听到这句切口,守门人神色一变,低声回道:“白莲开处千万朵,不知生就哪一支?”
“红阳劫尽,白阳当兴。”敲门人毫不犹豫的回应道:“无生老母,真空家乡。”
“原来是白阳教的朋友,快快请进。”守门人一听切口,立刻打开了角门,放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走了进来。
“在下白阳教临清坛口传经师,不知贵教传讯请我们来所为何事?”黑斗篷走进院落,盛气凌人的问守门人道。
“这个我也不知,是我教圣女下令邀请你们来的,有事你直接去问圣女吧!”守门人迅速看了看外面,见没有人跟踪才关上门不紧不慢的回答黑斗篷道。
“贵教的圣女竟然来了?”黑斗篷大惊,立刻收敛了盛气,不在多问,顺从的在守门人的指示下低眉顺眼的走了进去。
“没想到这里居然是白莲教的一处窝点。”董仁桂看着这一幕有些惊讶,不过他也没有在意。
虽然白莲教是朝廷追捕的邪教,但是却他没有什么影响,他仍然自顾自的采集紫气,纯化法力,就在他采集紫气的这段时间里,别院里又陆陆续续来了十来个鬼鬼祟祟的人,而且好死不死的居然聚集在了董仁桂所在屋顶下面的房间里面,所以他们自己的交谈一字不漏的落入了董仁桂耳中。
“沐兄,你可知道这次是白莲教的哪位圣女降临?徐教主会不会也来了临清?”一个带着斗笠的汉子低声问旁边的一个蓝袍老者道。
“这个、”蓝袍老者摸着胡须道:“是哪位圣女老夫也不知道,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徐教主没有来,我教信徒曾传来信息说,昨天晚上看见了徐教主在衮州露面,说是要在衮州开坛讲法,所以他不会来临清了。”
“徐教主没来就好,徐教主没来就好……”斗笠汉子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李兄,你知道来的圣女是哪位吗?”斗笠汉子松了一口气后,又转头问起了黑斗篷。
“嘿嘿。”黑斗篷冷笑了两声,道:“这次来的人可不好对付,大家最好都小心一点,不要阴沟里翻了船,让大家伙儿耻笑。”
“不好对付?”斗笠汉子皱了皱眉,道:“难道徐鸿儒还将赵小二派出来了不成?”
“嘿嘿,你猜的不错,这次来到正是赵小二,只怕这次徐鸿儒居心不良啊……”黑斗篷怪笑着说道。
“我看未必!”一个白衣修士开合着折扇插了进来,道:“徐教主这次派赵圣女来,恐怖是因为赵家招惹上的那个麻烦不简单,想要赵圣女这样的高人才能解决!”
“不错,的确有这可能。”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道者也加入了进来,道:“赵家这次惹上的那个东西实在是大凶,上次贫道联合了十几个道友都没有留下它,反而被它害了几位道友,这次诸位让赵家去求徐教主,不就是因为那东西太凶,我们都对付不了吗?”
“嘿,说起那东西,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来路啊?怎么这么厉害,让大家伙儿都折戟沉沙?”一个年轻的小白脸插了句话,瞬间,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这个、王公子,那东西是什么我们都不知道,没有人认出它的来路来。”中年道者苦笑道:“上次我们十几个人设下陷阱围攻它,但是除了留下一顶泥头巾和一些碎泥块外一无所获,让那东西走脱了不说,还折了几位道友……”
“泥头巾?泥块?”赵小二忽然,出现在中年道者身边,止住要行礼的众人,对中年道者道:“刘道长,将你们和那东西交手的过程给本姑娘说一遍。”
“是是是。”刘道长连连称是,然后说起了他们和那东西交手的见过。
“……贫道当时一杖向它的腰上打去,本想让它停滞一下动作,救下杨道友,但是那东西居然不躲不让,硬挨了贫道一杖,杀了杨道友,而它受了贫道那全力一击,居然毫发无损……”
“……就这样,我们几个无论是法术还是技击,都不能在它身上奏效,无奈之下,只能坐视它扬长而去了……”
“原来是这样!”赵小二听刘道长说完经过,慢慢思索道:“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连法术也无效,作书生打扮,交手后原地留下了泥块和一顶泥头巾,这,难道是泥书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