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懊恼。
见谢引没在,桌上早已收拾干净,房间里没有异味,反而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傅明月呼了口气,一下子就放松了,而后歪头四下看了看,都没人影。
谢引呢?
难道走了?
那就走了吧。
傅明月撇撇嘴,回到电脑桌前坐下准备继续修改稿子,晃眼看到外面阳台有个人,不是谢引是谁,又在打电话,还把玻璃门关得死死的,生怕她听到什么吗?
她才没兴趣听。
不就是男的女的那点事吗?
至于一整天都拿着个手机吗?上午几个小时,下午几个小时,一天除却睡觉的时间,本就十几个小时,他这种频繁的状态还不如别上班了,就天天在家陪女朋友好了。
没想到谢引这样的男人也会倾心于煲电话粥,平时话本就不多,也不会说好听的话,不知道是以什么样的方式煲,她竟有点好奇。
傅明月突然想起在医院的时候,有一次被一女生拦住了去路,好像姓秦,具体叫什么来着她忘了,反正长得小乖小乖的,还是个医生,年纪也不大,两人看起来还挺配、的、吧!
现在想想,该不会那女生拿她当情敌了吧,那时候她应向明|慧的要求天天给谢引送饭,怪不得人家会误会呢,急急的过来打探情况。
她心也真大,根本没往那方面想过。
也是,如果以后哪个女生一连这么多天,还从不缺席的给她男朋友送饭,她肯定还做不到像那女生那样委婉大度,肯定会当面宣誓主权。
想着想着,傅明月便静不下心来修改稿子了,托腮看着外面的风景,不知何时,目光下意识地落在谢引的背影上,久久挪不开。
她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
时间不知不觉在溜走。
谢引挂了电话后,拉开玻璃门进来,看到傅明月在发呆,也没多加打扰,只是放轻了脚步找了个椅子坐下来,眉头紧锁着。
如今努|尔克诺的行踪未知,但敢保证的是还在南城,他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克诺有可能还在这个酒店一直没出去。至于原因,他能猜到八分,其他的,是不是还在筹谋什么,目前尚不得知。
如果可以,他不愿坐在这儿干等,更愿意出去跟努|尔克诺搏一把。但明月还在这儿,他也走不开,如果让傅明月马上回盛城,她之前说了她是来工作的,肯定不愿意。努|尔克诺是个阴险狡诈的人,知道打蛇打七寸,捏人捏软肋。
他承认,如今他的软肋是傅明月。
见不得她受伤,更不可能让她身处险境。
如果努|尔克诺真的还在酒店里面,准备再用傅明月钻空子,求自保。那他必须更加警惕,更加不能离开。
她需要他。
这几个字听起来多舒服啊。
如果这几个字是从她嘴巴里出来,他肯定会热血沸腾。
“你抽烟了?”
傅明月恍惚间是闻到有烟味,正好看到谢引从外面进来,肯定是从他身上传来的,她皱了皱眉,轻声询问道。
一句话,四个字,淡淡的语气,品不出高兴或不高兴。谢引脸上的笑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彻底碎了他刚刚略旖|旎的幻想。
他转头看她,淡淡地应了个“嗯”字,而后又加了句,“熏到你了吗?那我再出去散散气味。”话落,便起身准备推开玻璃门出去。
傅明月忙应:“不是。”眉眼如画,一双潋滟的杏眸带着嗔怪,笑了笑说:“我就问问,你那么正经干嘛?我有这么可怕吗?”
“真是的,不好玩。”说着就低头拿着鼠标摁亮电脑。
闻言,谢引紧绷着的脸色放松了些,原位坐下。突然觉得自己在虚度光阴啊,如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可不是嘛,作为一个保家卫国的军人,最需要他的时候居然在这荒废了,只为了一个女人。这滋味确实不好受,一身男儿气概无法释放。
傅明月烦躁的把鼠标移来移去,终是停了,而后抬眸咳了两下,看着谢引,漫不经心地问:“刚跟你女朋友打电话呀?”
“我、我们这样不得已共处一室,她知道肯定会误会的,你啊也别太老实,就跟她说实话实说,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就行了,信我的准没错。女孩子啊就是这样,不知道还好,知道了就算真的相信你,始终心里都是有根刺的,我就是跟你支支招,害怕你两因为我吵架,那我不成大恶人了……”
一番话完,她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