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重视二字,谢玉春一双眼紧盯着阮书妍。
他没有明说,但却比明说更让阮书妍心头发颤,心里不由得生了几分瑟缩,连带着头也偏开。
没多久,谢玉春便因朝事离开,而后就有一个小厮带着一把钥匙出现。
“这是何意?”
看着钥匙,阮书妍眼中透出一股冷意。
小厮躬身:“老夫人说,这是谢家库房的钥匙。”
库房?
谢老夫人竟然会让她掌管中馈?
这当中肯定有问题。
阮书妍眉心微蹙,挥退小厮后,唤来赖妈妈,低声在她耳边做了一番吩咐。
当天下午,赖妈妈便将打听到的消息说了一遍。
说到最后,赖妈妈忍不住叹气:“这个谢家和侯府都是内里亏空,这把钥匙小姐可千万不能收啊。”
阮书妍面无表情,半晌后招呼赖妈妈靠近,低声道:“赖妈妈,你……”
赖妈妈边听边点头,很快便带着钥匙离去。
时间一转到了回门当天,谢家的马车在阮府门前停下。
谢玉春当先下了马车,下一瞬,阮书妍也走了出来。
她着了一身红衣,但挽起的发髻上却只有一根发簪,明明是不太融洽的打扮,可在她身上竟显出了几分清冷。
谢玉春在马车上看了一路,可到此时,眼中还是闪过了惊艳。
不过很快,他便平复了心绪,伸出手:“夫人,请。”
阮书妍垂眼,正犹豫要不要伸手,另一辆马车在旁边停下。
她只是瞥了一眼,便认出是侯府的马车,立刻放下犹豫,扶着谢玉春的手下去。
同一时间,戚星洲和阮书婳也跟着走出。
不同的是,两人的距离极近,阮书婳几乎要贴进戚星洲的怀里。
“真没想到,我们竟然和二妹妹碰到了一处,可真有缘分啊,世子您说是吧?”
阮书婳眨了眨眼,笑盈盈的模样竟莫名带了几分风尘之气。
戚星洲打量着阮书妍,他刚下马车被那一抹红色给惊艳了,可想到这样的人不归她,一股恶意顿时翻涌起来,语气里透出几分恶毒。
“确实挺有缘分,不过看他们这冷冰冰的样子,估摸着还没亲热过吧?不过也正常,收了一双破鞋,放在谁身上都心里膈应。”
阮书妍沉了眼眸,正欲开口,一道身影隔开了她和对面的两人。
只是下一瞬,阮书妍又走到了前方,她不需要谢玉春将她挡在后面。
她微抬下巴,语气冰冷地说:“世子可是对皇上有意见?”
戚星洲嗤了一声:“我说破鞋,你提皇上,阮书妍,你脑子傻了?”
“离开侯府那日,宫里的嬷嬷亲自给我验过身,你口口声声说那粗俗之言,不就是在质疑嬷嬷,质疑皇上?还是说,你的三言两语能越过宫里?此事传出去,不知朝臣会如何想?”
阮书妍说话有理有据,不卑不亢,那平静的模样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事,更衬托的戚星洲粗鄙。
两相对比,戚星洲脸色骤然沉下。
“阮书妍,我知晓你对我爱而不得,但不代表你能如此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世子心里清楚,至于爱而不得……侯府是穷到连一面镜子都买不起了么?若是如此,世子何不以溺自照,也好瞧瞧自己什么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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