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府内美婢如云,纵是春桃秋菊这种扔在大街上回头率百分百的小姑娘,在府中难免有时也会心生自卑。
“秋菊姐,大伙都说元庆少爷在丁州的生活过得十分拮据,你说他的钱会是哪里来的啊?我听说少爷会武功,会不会是……?”春桃坐在床边,眼珠子睁得大大的,一脸好奇的问道。
秋菊的床与她的床隔两米不到的距离,此时她已卸下粉黛,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睨了春桃一眼,有气无力的道:“逛了一天了,你还不累啊。早点睡吧,别想这些有七没八的。”
春桃如好奇宝宝一般,坐在床边继续说道:“秋菊姐,你说元庆少爷明明比我们小,为什么懂的东西会比我们多啊?”
“秋菊姐,我听他们说,老爷好像更喜欢元庆少爷,杨府以后会不会由元庆少爷来当家啊?……”
春桃在杨元庆身边时,虽然活跃,但没像秋菊那般吵,此时却叽叽喳喳不停。
秋菊蹦了一天,此时已经累了,慵懒地说道:“少爷懂得多不多我不知道,可你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多?吵死了,再说,再说我要拿鞋子给你堵住嘴了。”
………
书院离杨府距离不远,大概步行半炷香的时间。
穿过一片清幽的竹林后便见到两扇很大的竹门,竹门之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中山书院】四个大字。
杨元庆属于半路入学的学员,入学前需要院中的教师考校之后才能办理入学,由于是杨延年的代言人何管事带过来的孩子,院长苏崇华亲自出来考校杨元庆。
起初苏崇华还以为又是一个不学无术只知舞刀弄枪的杨府子弟,一听是那‘春日西湖寄谢法曹歌’的作者,苏崇华顿时双眼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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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校,考校个屁,不用了。
老何讪讪笑道:“苏院长,要不还是考校一下,省得他人说三道四。”
我的地盘我做主,谁敢说三道四?你家王爷是存心想卖弄吧。
看到杨府大管家腆着一张脸,苏崇华只好道:“那就默读一遍论语吧。”
苏崇华心中道:‘想秀?秀!我就不让你秀,你能拿我怎么样。”
‘就是,人家都说不必了,干嘛还要逼人家出题,你这老何,一点眼力都没有。’
杨元庆在心里埋汰完便随口朗朗道:“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这话的意思是:学了有时要常温习和练习,不是很愉快吗?有志同道合的朋友从远方来,不是令人很高兴吗?人家不了解我,我也不怨恨、恼怒,不也是一个有德的君子吗?”
“有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
“意思是说………”
“行了,背得非常好,还全都译出来,不错。”若非杨元庆已在一品居一鸣惊人,他朗诵个【论语】在苏崇华看来简单得很。
只是应付式的考校而已,他没想到杨元庆竟然连译文都能倒背如流,再次刮目相看。只是这口气,不怎么耐烦。
幸好杨元庆没有旁征博引的举例翻译,不然苏崇文估计得冲去杨府质问老杨,您是打算送你家小子来上学还是来当师长?想当师长也行,咱老苏又不是食古不化之人。
“老何,这孩子在乡下的学业到哪里了?”苏崇华面向何管家问道。
“我家公子还在中级阶段。”老何眯着眼说道,心里乐得一批。
“跟我来吧。”
苏崇华转身带着一老一少走向中学房。
往学房走时,杨元庆瞧见了杨景,此时他正抱着一本书,表情呆滞、目光黯淡、摇头晃脑的朗读着。
难怪这些天没遇到他,原来是在书院上课啊。
走在苏崇华身后的杨元庆忍不住抬起手,朝着那神情呆滞的杨景挥手打招呼,挥得很用力,挥得很开心,好像生怕杨景没发现他似的。
但见杨元庆那招手的样子,杨景只觉得是在挑衅自己,气得咬牙切齿,若不是当年被苏崇华拧着耳朵去老爹那投诉,被老杨揍得死去活来的经历,此时一定冲出去跟杨元庆大战三百回合。
好不容易等到下课,杨景把刚才与自己一样心思不在课堂上的小弟喊了过来:“看见刚才走过去的那小子了吗?”
“看到了。”小弟点了点头。
杨景恨恨道:“等下放学后跟着他,别让他给跑了。知道吗?”
“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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