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性……”
刘春远拉着我的手进了府中,我被他感染的也神经起来,竟然真的就蹑手蹑脚的不敢有大动作。
内室床上,金銮半躺着身子,发髻头饰全摘掉了,缠着一条金灿灿的头戴,这是刚怀还是刚生完呐?
我笑呵呵的拱手道贺:“恭喜嫂夫人喜得贵子。”
金銮腼腆一笑:“掌殿大人客气了,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
刘春远满面欢笑:“那还能错了?肯定是男娃呗。”金銮问他:“若是女娃怎么办?”
刘春远自信道:“不可能,一定是男娃!”
金銮无奈对我道:“掌殿您瞧瞧老刘这重男轻女的样子,竟惹我不痛快。”
我对刘春远道:“就是的,竟惹嫂夫人生气,凭啥非得是男孩,万一嫂夫人肚子不争气,生个女孩儿你还能不要?”
刘春远恩恩点头:“掌殿说的是,若是内子肚子真的不争气我就再要一个,反正必须得有个男娃来耍。”
金銮气的眼现朦胧:“你们男人都一个德性!”
刘春远不服:“说我可以,你怎能斥责掌殿,他可是我们的大恩人,没有他我哪来的儿子!”
我说老刘你这话更不中听。
当当敲门声响,李肆走了进来,见到我在,先向我施礼,然后对刘春远道:“堂主,到时辰为夫人请脉了。”
我和刘春远让到一边,李肆坐到床边为金銮把脉,一边还低声询问。
我小声问刘春远:“你让神农山小子伺候嫂夫人呐?”
刘春远点头:“肆儿心细,医术又高超,我就指望他呢。”
因为孙佳祖的事,我即便再大度再为大局着想,对李肆还是有所疑虑顾忌,如今他赢得了刘春远信赖,不知道是福是祸。
思虑重重间,李肆把脉完毕,过来与刘春远说:“堂主,夫人胎象平和气血稳定,但是情绪有些低落。”
刘春远问:“啥意思?”
李肆犹豫了一下,嘟囔一句:“被你气的……”
“我咋就气到她了?”
李肆直言:“夫人新孕,堂主您便不时以胎儿性别相扰,夫人心境怎能好。”
刘春远不服:“是她总拿生女娃的话气我,怎么反倒成了我气她。”
我附和:“就是的,你到底懂不懂医术,生孩子这事儿就怕乱叨咕,越说生女孩就越容易生女孩。”
李肆仗理直言:“掌殿大人此言差矣,胎儿性别跟话语有何干系,分明是受行房时的体位与方位而定,”
我和刘春远听了哈哈大笑:“你比我俩还能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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