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晓轩:“……”
虎子一脸理所当然:“我小时候隔壁的奶奶说,胸部大的女人都是祸水!村长胸部这么大,一看就很可疑!”
“流氓……”
祁晓轩无力地转过身去,对自己愤愤不已——我脑袋被门夹了么,居然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不久后。
“咚咚咚”
“请问里面有人吗?”
祁晓轩轻轻地扣了扣门环,然而却没有人开门,也没有人答应。
“这么晚,村长应该已经睡了吧?”
祁晓轩看着眼前死气沉沉的大宅子,显得有些疑惑。
虎子嗤了一声:“睡觉?村子里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这个村长还睡得着?再敲敲……”
“咯吱……”
虎子话音未落,一声毛骨悚然的吱呀声突然响起,那方才还锁得紧紧的房门,此刻竟突然打开在二人面前。
“你觉不觉得……”
“之前黄大仙……”
二人同时出言,转头互相看了看,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凝重之意。
“管不了这么多了,先进去再说。”祁晓轩眉头紧皱。
“是狼是狗总得进去看看吧!”虎子吐出口中衔着的狗尾巴草,故作轻松。
二人一前一后地进了门。
祁晓轩作为训练有素的国御妖师,这种潜入自然是得心应手,特意放轻了手脚,走一步头两顾,可谓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而虎子……
“村长姐姐?”
“村长姐姐你在吗?我和小萱萱来看你啦!”
我根本就不该带他来,祁晓轩只觉前路一片黑暗,所以说我到底是为什么要带他一起来!
就这样一路查探房间,二人逐渐走到了长廊的尽头。眼看这就是最后一间房了。
祁晓轩睨了眼虎子,发现他依旧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不禁哭笑不得,这个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管不了这么多了,祁晓轩伸手按住面前的门,轻轻推开。
“吱”
门,开了。
“村长姐姐?”虎子继续他那“毫不惊动别人”的喊叫,祁晓轩也不理他,径自悄悄向房内探去,边走边想要是那若萱姑娘什么事儿也没有只是睡得太沉,自己这边两个大男人贸然闯进人家姑娘的闺房,怎么想也没什么道理……
正胡思乱想中,“啪嗒”一声,祁晓轩突然感到自己的脸上沾了些水,没几秒又来了一滴,看来是从屋顶上漏下来的。这宅子虽然从外表看来颇为雄伟,然而还是年久失修啊,连屋顶都漏水了……
不对!祁晓轩蓦然心头一凉
——今天分明是个大晴天!
祁晓轩轻轻地抬起抹去脸上的“水”的左手,那鲜红的颜色衬在他冷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目。
是血。
那么,所谓年久失修漏水的天花板其实就是……
祁晓轩只觉身体有些僵硬,费力地抬起头来。
“咯吱、咯吱、咯吱……”
麻绳摩擦梁柱的声音在寂静中唱出骇人的歌曲,一双小巧而鲜艳的绣花鞋直直地出现在祁晓轩的面庞上方,几乎就要落到他的脸上。鞋上是一双娇小的玉足,白色的袜子从鞋中伸出来,延伸到黑暗深处。轻纱裙摆随着阴风缓缓飘动,惨白的面庞上,红色的鲜血从女人的鼓出的双眼中汨汨流下,经过修长的脖颈、雪白的胸脯、在襦裙上绵延出一条蜿蜒的血线,最后在鞋尖汇成轻轻一点,滴答、滴答、滴答落下……
这个被吊在天花板上的尸体,曾经是虎子口中的“村长姐姐”,也就是今天上午才给二人斟过茶的若萱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