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希的五嫂孟氏听说南老夫人要责罚于她,忙找了钟夫人,婆媳俩匆匆地赶了过来。
南卿希被罚跪在南老夫人跟前,孟氏瞧她脸色苍白的模样,心疼不已,泪水在眼眶里转来转去,几乎要哭出来了,急道:“祖母,小姑并不是有意为之……”
南老夫人怒拍了一下炕桌,不顾孟氏所言,对着钟夫人大声斥道:“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小小年纪,古古怪怪,一点儿大家闺秀的样子也没有,还成什么体统!”
南老夫人不说还罢,一说起来,脸气得煞白,指着跪在地上的南卿希说道:“殷嬷嬷、邓嬷嬷,给我拿藤条来。”
钟夫人、孟氏俱是一惊,忙叩头哀求,“母亲,是我教导无方,我这个做母亲的难辞其咎,若母亲要罚便罚媳妇吧!”
孟氏的声音显然没有钟夫人的平静,她哭着,颤声说道:“祖母,祖母,求你念在小姑是祖父最疼爱的孙女的份儿上,饶过她这一回吧!”
南老夫人又拍了一下炕桌,理也不理钟夫人和孟氏,呵斥着殷嬷嬷和邓嬷嬷,“你们俩还不去拿了藤条来,是想让我亲自去取吗!”
南卿希跪在地上倔强地一言不发,钟夫人和孟氏只管忙着相劝,最后南老夫人只能罚她去跪三天祠堂,至于为何责罚于她,即使如今她重活一世也仍旧不明白。
南卿希跪完祠堂后,在回自己的院子的路上,因体力不支晕了过去,孟氏就来看她。她就起身,握住了坐在床边的孟氏的手,有气无力地说道:“孟姐姐放心,我没事儿的,左不过一日又能活蹦乱跳了。”
南卿希和五嫂素来亲厚,喊她姐姐喊惯了。
孟氏看着她只是叹气,扶着她躺下,“你还是躺着多歇息会儿吧,”又感慨道:“若是父亲和你哥哥在家,你也不会……”
南卿希忽然记起了什么,急得打断了她的话,问道:“姝姐姐呢?姝姐姐是不是去她外祖家了吗?”
孟氏摇头说道:“且没呢!她突然感染了风寒,怕是去不了了。”
南卿希“哦”了一声,这样也好,不去也好。
“绿萝,绿萝——”南卿希费力地用胳膊肘撑着起身,高呼道。
她见绿萝走进来后,便对孟氏道:“孟姐姐,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这里有绿萝照顾便可以了,还请姐姐和母亲说一句,让她不用担心我。”
孟氏将她按倒,“你自己才该躺着休息呢。母亲被祖母禁足了,也不许任何人去探望。母亲被禁足前,几次嘱咐了我,要我好好照顾你,你别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教母亲担心。”
孟氏又一勺一勺的喂了药给她喝,她十分怕苦,却在孟氏的劝慰下一口一口喝下去了,她喝完药后孟氏才起身回去。
南卿希强忍着身上的酸痛,再次用胳膊肘撑着起身,绿萝很是不解,问道:“姑娘,你这是何苦呢?”
南卿希饿得眼冒金星,好半天才说出话来,“绿萝,不能再慢了,再等,便只能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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