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元健与双喜两人自那日之后,就经常在一起喝茶听说书,一起谈论说书人的故事,好多想法竟不谋而合,视彼此为知己,一时竟有些相恨见晚的意思。
这日崔家兄妹罕见的入夜之后还在北岗镇上晃悠,瞧那方向竟是要去醉香阁。
崔元健让崔小小和崔元康在一旁等着,自己则快步走到一个龟奴面前,小声地说着话,不知说了什么,满脸笑容的龟奴瞬间拉长了脸。
“娇蕊姑娘是什么人,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能看得上你的东西。”被崔元健拉住的龟奴努力甩着手,一脸不屑的说道。
崔元健紧紧抓着他的胳膊,小声地央求着。
那龟奴挣了几次都没能把胳膊挣开来,就不耐烦了起来,语气更加不好,声音不自觉地就高了。
这边的声音当然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双喜也看了过来,一见是崔元健走便了过来。
“怎么回事?”双喜问道。
“喜哥,不管我的事,是他非抓着我的胳膊让我帮他给娇蕊姑娘递东西的。”那龟奴一见是双喜,忙点头哈腰说明了情况。
“行了,我知道了,你赶紧走吧。”双喜挥手打发了走那个龟奴。
“元健你也仰慕那娇蕊姑娘啊。”双喜双眼含笑,挑挑眉,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
“双喜,你在这呀?”虽说早就知道双喜在醉香楼做龟奴,今日也就是为了他而来。
可近日崔元健与双喜却处出了感情,此时崔元健感觉就是自己做囧事却被好友看到,十分难为情。
本来崔元健与龟奴拉扯半天已经有些不好意思,这下又被双喜说喜欢那醉香楼的头牌,更是当下就红了脸,至于是羞愧难当还是恼羞成怒就不知道了。
崔原健才十岁,对于男女之间的情义略知一二,却也不是全然知晓,双喜的眼神本能的让他感觉到不喜与尴尬。
“呦,还羞上了。”双喜一看崔元健的样子就打趣道,不过也不敢太过了,就怕惹恼了他。
双喜转了话题,“什么东西给娇蕊姑娘啊?我给你递吧,有什么要说的话没,我也给你传过去。”
说道、到正事了,崔元健理了理思绪,面露尴尬之色,“双喜,不蛮你说,我这次给娇蕊姑娘送东西是想让让她看看东西怎么样?若是觉得好的话,以后的肥皂、胭脂能不能从我这里买?”
“哦?”双喜来了兴致,崔元健竟不是为了娇蕊姑娘而来,“把东西拿来,我看看。”
崔元健则把早已准备好的肥皂和胭脂递了过去。
一打开盒子,双喜的眼睛就一亮,他经常给姑娘买这些东西,还出没的是最好的胭脂铺子,眼力当然不一般。
“元健,你这可是好东西啊。”双喜抬起头认真地看了崔元健一眼。
崔元健面上更不好意思了,半晌才道,“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今天我就豁出去了,不怕你笑话前些日子家父出了意外,家中只剩我们兄妹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