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要对付六重天以上的高阶修士,凡人军队显然没什么用,都只是送菜。
“你先找,孤会再派人支援!”挥灭模糊的浮影,阎凛问道:“如今烈炎,五重天以上的修士还有多少……”
左昌想了一下:“像赫连将军那样的五重天修士,大约有五百来名,六重天修士,火系一百有余,土系八十余名,至于七重天修士,除了主君,便只有烈炎阎氏死卫九名,阎氏死卫中,还有一名八重天修士。”
阎凛憋着一口气,缓了良久才点头:“好,传阎氏死卫觐见!”
……
与此同时,河洛这边。
被扫荡过后的洑水城一片死气沉沉,几日过后,又下了一场暴雨,雨水浇洗着尸体,腐臭的血液混着雨水汩汩流淌,让整座城池都笼罩在潮湿的腥味中。
而昔日清冽的洑水河,此时已经成了浑浊的灰黑色,河中曾浮着仙雾的祈灵岛上,也是枯树一片。
一切看起来,都是如此的阴冷,破败,萧条。
某座官家府邸灵堂前,一个身着白色素裙的小姑娘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悲哀哭泣:“父亲,母亲……”
小姑娘身后的修士仆从,无不垂首示哀。
他们一时间也不知郡主此次远行,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
她躲过了烈炎攻打洑水城的浩劫,却也痛失了所有的族人……
……
洑水城南城门,守城炎军已去,一队乘着玉麟兽的金甲修士军队疾驰而来。
城门大敞着,城内硝烟弥漫,血流成河,俨然一副战后的残败颓靡之景。
数百名金甲修士见此一幕,皆是垂首默然。
几名修士进城后四处扫荡了一下,见这逃的逃,死的死,几乎没有活口,回来禀道:“储王殿下,二殿下,这些人已经死去足有七八日了,我们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领头的是两名风华正茂的年轻男人。
前面的那位玉冠束发,一袭白底绣金云纹锦袍,容貌亦是浊世无双,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不染凡俗的谪仙之气。
斜飞入鬓的眉微微敛起,那张素来温和的面容,难得地露出了一丝心痛怨愤之态:“烈炎军如此这般作为,和那盗匪有何区别?”
他的嗓音极为清润,有如山间清泉拍打玉石般琅琅入耳。
他身后的黑衣男子则摇头叹息:“王兄你就是关在宫里太久了,这外头常年战火连天,可不比我们玉琼国富民安。”
少年与白衣男子面容三分相似,气质却截然相反,如果说前者有仙气,那后者则是……痞气。
他的嘴里衔着狗尾草,举手投足间皆不拘礼节,见玉麟兽停下,甚至还干脆将腿收上来,盘腿而坐。
沉吟许久,白衣男子握紧了手中的红色缰绳:“听我令,进城搜寻河洛公主的下落。”
虽知为时已晚,大概率是场徒劳,那些金甲士兵还是声音嘹亮地回应了声:“是,储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