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不称太子哥哥也就罢了,按规矩也该是一声太子,或是殿下。
宴席上吃醉了酒?
可他明明未曾闻见酒气。
“你装的,真的是很好。”他难言此刻心情。
他觉得宋吟妆之前的样子都是装的,可奇怪他此时却没有被骗后的恼怒。
宋吟妆接着再开口,又是一句叫人云里雾里的话,她说:“你若不喜欢娮娮,明日便去退婚,今后你与她各自婚嫁互不相干。”
她?这个她是什么意思,娮娮不就是她自己?
“孤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话音才落,对面的宋吟妆便又再提起了剑,锋利的剑尖正逼着他的脖子,冷酷又道 “我问你,你喜不喜欢娮娮,或者,你愿不愿意去退婚?”
裴砚卿不躲不闪,稳如青山不见动摇。
他的目光也是格外锐利,审视的压迫从眸中倾泻,如激流扫荡而过,将宋吟妆对他的鄙薄尽收眼底。
倒是引他好奇,她对他哪来这么浓的怨气。
之前缠着要亲近他的人,仿佛不是她。
“你应该明白,孤娶你不是私事而是国事,陛下钦赐如何更改。”
他的意思很明白,这婚退不了。
宋吟妆的意思同样也很明显,指着他脖子的剑锋又逼近了一步道:“那你便好好履行你即将做为丈夫的职责和义务,敬她护她,不许欺负她。“
“自然,你以后会是孤的太子妃,只要你不做出格的事,孤自会与你相敬如宾。”
很默契的,两人谁也没提到“爱”字。
许是双方都清楚,爱是最无法保证的事情。
可宋吟妆却又似是不满意,眼皮一沉暗下了眸光,纠正道:“不是与我,是对她,是娮娮。”
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