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禹不说话了。
玉丫头想看,又不敢看。见爹爹这么维护妹妹,哭的更是伤心。
陈婆子端着一盆血水出来,听见孩子哇哇大哭,便把孩子抱过来。
“又不是第一次当爹了,怎么孩子哭成这样也不知道喂喂?”
周应淮手足无措。他倒是想喂,可他拿什么来喂?
“她娘醒了吗?”
陈婆子抱着孩子进了屋,“醒了醒了。刚才都死过去的人了不知道为什么有劲儿了,大出血也止住了,人看着也有精神了。周应淮,你家这是祖宗保佑,以后有的是福气呢。”
周应淮跟进去,见傅卿正靠坐在床上,她面色红润,与刚才自己看见的那个毫无生气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傻了啊?自己媳妇儿认不出来了?”
陈婆子在一边打趣着,听着玉丫头一直在哭,又出去安慰了。
傅卿第一次做娘,没有一点儿经验,抱着孩子又不知道该怎么喂。
屋里几个女人把周应淮撵出去,承良娘教傅卿怎么喂奶,又该注意什么。
周应淮在外头听得面红耳赤,袖下两只手紧握成拳,复而又松开,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
陈婆子抱着玉丫头,正在跟刚才给傅卿接生的那几家女人说话。
“真是奇了怪了,当时她是真没气儿了,怎么眨眼间人又活过来了?”
“真是周家祖宗保佑吧。你看他家周少禹,再看周应淮,一个受伤一个残废,现在不都好好的了。”
闻言,大伙儿都看向了站在主屋门口的周应淮。
消停了片刻后,有人压低了声音小声说:“这周应淮平时打猎杀生这么多,怎么还能这么好命?”
“他们周家福泽深厚吧?”
“傅卿可真好命,以前周应淮养着她,好吃好喝的伺候,家里重活儿都不舍得让她干,现在沾着周家的福气,大年不死必有后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