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但是已经没有前几天疼了。
他犹豫再三,咬牙把绑带解开,登时一惊。
玉丫头不明所以,垫着脚巴巴的凑过去看。少禹动作快,又把绷带重新缠好,不让他看见里头的样子。
“玉儿呼呼。”
她撅着小嘴呼呼的吹着气,可爱又暖心。
“哥,还疼吗?”
少禹心一暖,“不疼了。”
“丫头,跟我去地里一趟。”
听傅卿喊自己,玉丫头拔开小短腿,蹦蹦跶跶的跟了出去。
听着大门关上的动静,少禹翻身坐起,刚要下床时才发现地上没鞋子。
他左边右边来回找了好几遍都没瞧见自己的鞋,愣了一下后,他一张小脸都皱起来。
他的鞋子在山里就弄丢了。
那是他的新鞋!
他才第一天穿的新鞋!
都已经这么几天了,那个女人肯定已经知道了!
他心里越急,便不自觉的带了点哭腔。周应淮刚吃完药,正有些昏昏沉沉,听见侧房的动静顿时清醒过来。
“少禹?”
他没应声,只把刚才的哭腔憋了回去,而周应淮也没有再问。
只是过了片刻,主屋里传出动静,不大会儿功夫,周应淮杵着拐杖过来了。
“爹!”
见他两眼通红,周应淮拧起眉心,“伤口疼的厉害?”
少禹摇头。
周应淮又看了眼他的床铺,声音里带着些笑意,“是没忍住,尿床了?”
“没有!”
少禹喊得很大声。
喊完后又把头低下来,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周应淮没听清楚,“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