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幽深的皇宫深处,依兰殿内气氛沉郁如铅,凝重得仿佛能将人压垮,令人几近窒息。
当今圣上怒容满面,那凌厉的目光仿佛能将人刺穿,决然地下旨赐死静嫔。
那一杯象征着死亡的毒酒,被无情地端至静嫔面前,酒液微微晃动,映出她惊恐万状的面容。
然而,她紧紧闭着双唇,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中满是极度的惊恐与不甘,死命地扭着头,死活不肯饮下这夺命之酒。
就在这生死攸关的危急时刻,静嫔如癫狂的疯妇一般,披头散发地冲了进来,声嘶力竭地高呼:“皇上,您不能如此对待臣妾,臣妾乃太尉之女。”她边喊边挥舞着双手,妄图以自身的出身来胁迫圣上。
皇上目光冷冽如剑,死死地盯着这个令他厌恶至极的毒妇,那眼神好似要将她千刀万剐。
心中的怒火如熊熊烈焰,愈发炽烈,仿佛要将这整个宫殿都焚烧殆尽。
倘若他晚来一步,他心爱的妃子和尚未出世的皇儿便要被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活活打死。
“太尉之女又如何?你谋害龙嗣,罪该万死,来人,把毒酒给这毒妇灌下去。”皇上的声音冰冷而决绝,毫无半分动摇之意,仿佛那千年不化的坚冰,透着刺骨的寒意。
静嫔绝望地哭诉着:“不可以,皇上您不能这样对臣妾啊!臣妾十六岁进宫,爱了皇上十年,皇上,臣妾才是最爱您的人啊!皇上……”她泪如雨下,泪水如决堤的洪流般奔涌而出,哭得声嘶力竭,泣不成声。
整个身体瘫软在地,双手拼命地向前抓着,想要抓住皇上的衣角。
然而,皇上的心早已坚如铁石,他的深情与宠爱皆给了许雅涵,至于静嫔,自始至终都不过是他巩固朝政的一颗棋子罢了。
“灌下去。”皇上再次无情地下令,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宣判。
宫女们闻声而动,她们的脸上满是紧张与恐惧,但仍硬着头皮紧紧地压着静嫔的脑袋,试图将那杯毒酒强行灌入她的口中。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太尉匆匆赶到了依兰殿。
与他同行的还有工部尚书和刑部尚书等几位位高权重的大人。
原来是殿中的嫔妃们自知今日在劫难逃,于是偷偷地让自身的贴身宫女去通风报信,这几位位高权重的大人这才急匆匆地赶到了这处是非之地。
静嫔看到他们的那一刻,眼中瞬间燃起了希望的光芒,她疯狂地挣脱了侍卫的束缚,如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不顾一切地紧紧拉着太尉的手,哭得肝肠寸断:“爹您可算来了,皇上他要杀了女儿啊!”
太尉眉头紧锁,额头上青筋暴起,看着眼前的混乱场景,心中亦是五味杂陈。
他深知此事关系重大,稍有不慎,不仅女儿性命难保,整个家族都可能遭受灭顶之灾。
内心犹如被万箭穿过,痛苦而纠结。
工部尚书和刑部尚书亦是面色凝重,他们紧握着拳头,额头上汗珠密布,明白在这皇宫之中,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稍有差池,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你这个逆女,犯下滔天大罪,还有脸哭,今日我就好好教训你。”“啪”的一声,太尉怒不可遏,扬起手掌狠狠地一巴掌甩到静嫔脸上。
“爹……”静嫔捂着脸,满脸的不可置信,眼睛瞪得大大的,她万万没想到父亲不仅不帮她,竟然还动手打她。
太尉说道:“皇上,都怪微臣平日教导无方,才让会让静儿一时无心之失误伤了许嫔娘娘,还请皇上看在微臣的面子上,饶恕她这一回,微臣把她带回家中再严加管教,绝对不会让她再犯错误。”他边说边深深地弯下腰,身体微微颤抖。
静嫔原以为父亲要放弃他了,此刻方知这是以退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