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妹妹又有什么恶意呢?这世间因果循环,本该是常态的。
她也不知该如何去劝陈意之,自己的恨意也未消减,便就不说话了。
陈意之又问道:“晚小姐昨日淋了雨,身子可还好?”
魏迟晚笑了笑:“染了些风寒,却是不严重的。”
说着又对着陈意之道:“昨日陈公子也淋了雨,可染了风寒了?”
陈意之暗暗感叹魏迟晚身子太差,又听见她后面的话,失笑道:“晚小姐不必担心我,淋那些雨,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大碍。”
“倒是晚小姐,可吃了药了?”
魏迟晚笑着点点头。
两人又坐着说了会儿话,陈意之便起身道:“晚小姐出来有些时候了,还是快些回府吧,这会儿父亲也该下朝了,我先去劝劝父亲。”
魏迟晚便起身对着陈意之盈盈福了一礼:“劳烦公子了。”
陈意之疲惫的笑了笑,两人便一起从包间出来。
一直出到门口处,魏迟晚犹豫许久,还是将放在袖中的荷包拿了出来:“今日看公子眼底泛青,想近日是睡的不好的。”
说着,她将荷包往前一递,有些娇柔道:“这是我亲自绣的荷包,里面放有安神的合欢皮,还请陈公子不要嫌弃。”
那白嫩小手中正拿着个淡绿色小巧的荷包,愈发显得那荷包精巧起来。
陈意之只觉心中一热,热得他连眼角都要烫出泪意。
未出嫁的女子送男子荷包,往往是喜欢那个男子的,想送过去当作定情信物。
他连忙去捧了荷包放在怀里,耳根发红,声音沙哑道:“在下谢过晚小姐费心了。”
魏迟晚笑了笑:“陈公子不必客气,快些回去吧,我也该回了。”
陈意之连忙点头,心头对魏迟晚那丁点儿的猜疑也早已烟消云散,一颗心只沉浸在这此时的甜意里。
他一步一回头的对着魏迟晚不舍道:“那我先走了,改日再来拜访。”
魏迟晚笑着点头。
待得陈意之上了马离去后,脸上的笑容才隐去,转身往轿子中去。
只是才刚一转身,却迎头碰上了正往这边过来,一身白衣的楚湛。
魏迟晚先是一愣,接着朝着楚湛福礼:“楚世子。”
楚湛静静看了魏迟晚一眼,忽然冷笑道:“先是推了人家妹子入湖,这会儿又送了人家荷包私相授受,我可真是看不懂你了。”
听了这话,魏迟晚心中掀起滔浪,他怎么会知道是她推入湖的。
此时魏迟晚心中百转千回,却强压下心中的忐忑淡笑道:“我有些听不懂楚世子的话。”
楚湛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魏迟晚,见她披着红色披风,又想起那日在马场上她那迎风而立的身姿来。
如今这人就站在他眼前,的确是雪肤红唇,仙姿玉色,只怕大部分的男人见了都是会忍不住动心的。
就连楚湛也觉得心内一动。
他拿了扇子挑了她的下巴让她抬头,那双如一汪清水般的杏眼便向他看去,直要勾了他的魂去。
或许真如妹妹所说,让她做了自己的侍妾也不是不可。
这样想着,楚湛难得的笑了笑,可又想到她刚才私自赠送荷包的事,就又冷了脸。
收了扇子便不再言语,大步与她擦身而过。
让在场的主仆二人一时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