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迟晚心中一沉,却深知大夫人的威严,即便再大的委屈也先得忍着,咬着牙,还是跪到了陈氏的旁边。
外边的安夏听到里面的动静,双手一绞就想要挑了帘子进去看,恰在这时林麽麽却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看着一脸担忧之色的安夏皮笑肉不笑的道:“里面可不是奴才能随意进的地儿,你还是安心在外边儿等着吧,免得你又惹了大夫人不快,那这笔帐,可是要算到你主子头上的。”
林麽麽在侯府里的权力向来是大的,安夏软了神色,对着林麽麽讨好道:“麽麽,奴婢也是担心主子,只是这么久了,不知道我家姑娘是在里面做什么?”
林麽麽哪会被她三言两语的话绕了去,只冷淡道:“你家主子好着呢,等着吧!”
屋内,陈氏弯着腰,一根手指挑起魏迟晚的下巴,厌恶道:“倒真是生了个好相貌,莫非你就是想凭着这个相貌飞上枝头做凤凰?”
“别以为远青对你有几分不同就开始忘了自己的身份。”
魏迟晚咬牙:“迟晚不懂大夫人的意思,我与表哥并没……”
话还未说完,魏迟晚就觉右脸一木,接着便是钻心的疼痛,她捂着被打的右脸,一时愣愣不知所措。
陈氏看着被打得跌倒在地的魏迟晚,却仍觉得不解气,指着她咬牙切齿道:“你说你不懂我的意思?你整日穿着织云锦,妆花缎是给谁看的,你竟说你不懂?”
“你不过一个寄养来的乡下丫头,倒是会识货,竟然能勾得远青月月给你送这样顶顶好的料子。”
“你也不照照你自己的身份,配不配得上这样的料子!”
这一桩桩罪状下来,让魏迟晚刹时白了脸色。
她连忙摇头:“我并不知道这些布料是表哥送来的,若我知道,我是定不会收的……”
陈氏听着魏迟晚的话更是大怒,抓了桌上的香炉朝着她扔去,气怒道:“还敢狡辩!今日我院子里的奴婢亲眼看见你和远青在你春熙院外拉扯,你还有什么话说!”
竟是因着这个。
魏迟晚张了张口,强忍着身上传来的痛意沙哑道:“当时是因着陈家的公子来送糕点,表哥碰巧路过才过来的,当时表哥是来拿我手里盒子里的紫玉糕,才会被误会的。”
“误会?倒是好一张狡辩的巧嘴。”
陈氏说着便唤来林麽麽道:“将她的外衫给我脱了,再拉到外面的院子里去给我跪着,我倒要看看她的嘴有多硬!”
林嬷嬷听了连忙快步走到陈氏身边小声道“这个魏迟晚体弱,若万一出了什么事,那大爷那边…”
陈氏冷笑:“他要是心疼了就来找我,大不了我作主给他抬了做妾,侯爷那边也自有我顶着。”
说着又看着魏迟晚厌恶道:“不过一个以色侍人的贱妾,又能长久到哪去?且到时候也在我手底下管束着,若是敢用那些狐媚手段,自有她的好果子吃!”
魏迟晚白了脸,支在地上的手臂隐隐发抖。
林麽麽笑道:“还是大夫人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