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安夏心里就有些发虚,床上那丫头不过是原来守门的丫头,瞒不瞒得过去还是另说。
她是怕大爷真会上前去关心姑娘。
只是慕远青是何人,又哪是这么好糊弄的,那床塌上的人还在发着抖,又哪里能瞒他。
他脸色越发冰冷,声音犹如三月寒冰,阴沉道:“她到底在哪?”
霎那间几个丫头只觉得浑身发凉,竟是还不及多想的就都跪了下去。
慕远青冷厉的双眼看着地上跪着的几人,眼神如刀,让地下几人都忍不住瑟瑟发抖。
知道这事情瞒不住,早晚都是要被大爷发现的。
安夏咬咬牙颤抖道:“回大爷,姑娘因为有些事出府了,下午就能回来了,还请大爷不要追究姑娘吧。”
说着就向着慕远青磕头。
而春喜与雁儿也跟着一起磕头。
慕远青带着寒意的眸子看向一身男装的春喜,忽然想起那个站在陈意之身边的那个瘦弱的男子。
当时似乎春喜也在旁边的。
春喜低着头,忽然看到面前出现一双金线虎头锦靴,立时冷汗连连,浑身发颤。
只听上头忽然传来了慕远青冰冷的声音:“你来说,你家主子到底去哪了。”
“你要是敢对我撒谎,你也该知道我的手段的,处置一个丫头以及她的家人,也是易如反掌的。”
春喜吓得脸色一白,连忙对着慕远青求饶:“大爷饶命。”
慕远青没了耐心:“快说,她在哪。”
春喜流着泪道:“姑娘,姑娘她……”
慕远青沉眉:“在哪?”
春喜心中百转千回,还是闭着眼脱口道:“奴婢只知道姑娘去了城西,其他的都不知道了。”
说着她又连忙对着慕远青磕头道:“大爷,奴婢真的就只知道这么多了,其他的姑娘也没有告诉奴婢……”
慕远青眉头越发皱起,又冷声道:“她今日是不是做了男子装扮?”
春喜没想到慕远青还知道这个,白着脸,满脸泪痕的点头。
心头已经是对着魏迟晚说了一千一万个对不住了。
慕远青想起魏迟晚与陈意之刚才站在一起的那一幕,心里就觉得一阵刺痛。
想到他们最后是同乘一辆马车走的,忽然想起昨夜在父亲房里说过的话。
忽然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
她想起魏迟晚是晋州人,而那个陈平也是晋州过来的。
再有魏迟晚全家是被仇人用大火烧了的,会不会这个仇人就是陈平?
当年的事他也派人过去查了,昨夜又与父亲问过魏迟晚的事。
难怪魏迟晚对陈平那么不同,还有那次陈婉儿落水……
那这次……
他神情一变,也不再理地上跪着的人,连忙快步往外走去。
地上的安夏见慕远青离开,连忙拉着春喜道:“姑娘到底去做什么了?”
春喜愣愣,泪流满面道:“姑娘只说今日她非出去不可,就什么都没同我说了。”
安夏立马气道:“你这个没心眼的,但愿姑娘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