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现在安娜醒了过来,两年前你们的婚事是不是该办了?”他的父亲,在她还没离婚的时,就让她的丈夫和姐姐结婚。
她的脑袋嗡嗡的响,沉重的步子像吊了千斤坠一般坚难地往前移。
她没有勇气再听下去了。
因为只有没有听到他亲口应下,她就还可以假装她们的婚姻没走到尽头,她的孩子还有一个完整的家。
可他的那句“我的孩子不能有一个抽烟酗酒的母亲”就像魔咒一样折磨着她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
她快疯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病房的,就是病房里的异常她也没发现。
还是陆宸开口叫了她。
“笙笙,你好些……”陆宸看到白笙眼框红肿,突然噤了声。
他也恨,他也怨,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女人,凭什么被别的男人那么糟贱?
白笙看到陆宸,眼睛更加酸涩,她也是人,也是血肉之躯,需要倾诉,需要安慰。
可没人在乎她的感受。
就算某一天死在街上也没人管吧?
“以前他在外面玩,知道他不爱我,我也从不曾觉得哪个女人是我的威胁,可白安娜不一样,她是他心目中的神圣不可侵犯的白月光,她的存在就让我如芒刺在背,我一刻也无法安宁。”
她的毫无血色的手就放在小腹,不停的颤抖。
宝宝,对不起!
请原谅妈妈的无能。
但请你放心,不管有多难,我都会为你争取一个健全的家。
陆宸的视线慢慢的从犹豫变成坚定,他双手紧紧攥成拳,下一秒将她拉入怀,“笙笙我们走吧,天涯海角一定有他找不到的地方。”
他下了好大的决心才说出这句话。
尽管这个想法早在大学期间就已经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