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将军,夫人摔了一盘梨因为嫌酸……”
宁将军面不改色地把地图收好,向目瞪口呆的同僚们抱了抱拳:“各位,天色已晚,今日就到这里吧。”
“是!”
一屋子天不怕地不怕的糙汉,望着被覃烽推着缓缓远去的宁将军久久不能言语,这宁夫人……着实是有点子彪悍啊……
“覃烽,屋子收拾好了么?”临进小院前,宁风眠问道,他的手上不知何时又开始把玩起那块焦木。
“禀将军,已经收拾好了。”覃烽欠了欠身答道,但是二人均知道,两个五大三粗的校尉能把屋子收拾好到哪里去,大概也就是堪堪能住罢了。
而这位骄矜到梨子有些酸都要气得把梨全都扔了的沈少爷,显然是那种堪堪能住的标准绝对无法满足的物种。
果然,宁将军双手叠放在腿上,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们去会会这位宁夫人。”
“是。”覃烽应着,恭谨地将宁将军朝院内推去。
可没想到,刚过影壁就撞到了人。
第3章回门
傍晚的时候,在书房桌上一堆书中被落栗摇醒的沈槐之还没醒明白,手里就被塞进了一封信。
信里一堆之乎者也看得自高考后就再也没看过文言文的沈槐之头昏脑胀,一番挑挑拣拣将看不懂以及不认识的字全都按照英文阅读“不认识的就是不存在”原则处理后,沈槐之大致理解了这封信的中心思想就是自己的三位“狐朋狗友”联合揶揄自己的新婚之夜,并在文末挑衅自己看看沈公子是否有那个狗胆挑战以严苛着称的宁家家规——晚上侯府宵禁之后出门去摘花楼喝酒。
翻译成人话就是:晚上摘花楼的局,来不了的是小狗!
呵,沈槐之立刻就被燃起了胜负欲。家规算个屁?还能困得住自己?当年手握大权的宿管阿姨都困不住自己更何况这不知道在哪的家规?
更更何况宁风眠这个死男人都不在家!
沈槐之在落栗担忧的目光下,哼着落栗根本听不懂的歌,换了身极其浮夸的正红色绣银丝袄子,外面罩着一件墨绿色狐狸毛氅,连头冠都换成了银质镶红宝石花冠,打扮得跟开屏孔雀似的,雄赳赳气昂昂地领着落栗就往外冲。
“少爷,现在已经是戌时了……”落栗心惊胆战道。
“戌时怎么了,戌时不正是饭点么!”沈孔雀昂首挺胸。
“宁家家规戌时就应归家吃饭,然后关门落锁,开始夜读了呢……”
“???”瞧瞧!这令人发指的简单枯燥的有钱人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