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隔壁大婶送来的米团确实有问题,卖包子的摊主也说,吃下去就会怀孕。”
两人沿着河边往回走,姜晚把包子递给言酌,心里一阵恶寒。
“还好你当时没吃,我都不敢想你要是挺着个大肚子会是什么样。”
姜晚给自己脑补笑了,“不过应该挺可爱的。”
言酌:……
什么怪癖喜欢大肚子男人,屠夫伙夫的肚子倒是大。
他有些吃醋,语气生硬,把话题转回到婴儿身上,“逻辑对不上,纸扎人无法让人有孕,可婴儿又是她们怀孕生下的。”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子孙粑像子母河的水。”
言酌挑眉,“子母河的水?”
姜晚给他解释了女儿国,解释了子母河,言酌摇头,语气笃定。
“这种神话故事在幻境里是行不通的,可以用某种术法将婴儿放到女人体内,但没法因为一口河水就变出一个活生生的婴儿,连我都做不到。”
好吧,那问题又绕回来了。
两人已经走到家门口,姜晚看了眼隔壁半掩着的门,朝言酌使了个眼色。
“大婶这么热心肠,应该不介意我们打听点线索。”
她从言酌怀里拎起那篮子水果,敲响半掩的门。
来开门的是个男人,五官秀气,肤色偏白,姜晚知道他是纸扎人,都不敢细看他的脸,低头赶紧说明了来意。
男人点头,礼貌表示要回去问过自家妻主,姜晚和言酌在门口等了一会才被请了进去。
虽说是邻居,但大婶家比姜晚那大了两倍不止,院子里有四个小女孩在玩耍,正屋明亮宽敞,比姜晚那几间屋子加在一起都大。
两人走进正屋,大婶正躺在软榻上消食,榻边跪坐着一个灰衣男人在给她捶腿,另外两个青衣男人正进进出出地收拾碗筷桌案。
姜晚:……
真是好多男妾啊。
撇开纸扎人不说,每天不用做家务,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确实蛮爽的。
大婶看见姜晚,从软榻上支起身体,笑眯眯看着她,“呦,是隔壁的吧,你怎么还亲自来了?”
姜晚递过那篮水果,笑道,“早上起迟了,多谢姐姐送来子孙粑。”
“你跟我客气什么,都是街坊,帮帮你们这些小年轻也是应该的!”
大婶笑笑,朝灰衣男子使了个眼色,他立刻接过篮子,站起身去厨房洗水果。
该说不说,这些纸扎人伺候人的水平真高。
姜晚目送着灰衣男子出门,耳边忽然响起一声怒骂,“你愣着做什么?不知道给你家妻主搬个椅子?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姜晚吓得倒吸一口冷气,自己赶紧拖来两把椅子,把言酌按坐下去,说明了来意,“姐姐,你可真是好福气,能有那么多孩子承欢膝下,子孙粑这么厉害,也是胡姑娘教大家做的么?”
大婶一愣,认真想了想,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刚成亲那会也是街坊拿给我,告诉我的。”
“那胡姑娘自己有孩子么?”
姜晚问得突然,大婶的眼神一变,带着些许探究扫向她。
姜晚立刻挽上言酌的胳膊,脑袋搭在他肩膀上,假装害羞道,“哎呀,我太爱我家夫君了,好想给他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