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宝说的对诶,你一个大魔头大摇大摆去人家名门正派,肯定会被发现的】
【她都答应忙完会来找你啦,也不算你时间,她肯定不会骗你的,我们在落云宗山脚下等她就好了嘛】
言酌在心里阴阳怪气,“她不会骗我?上次是谁骗我去找草药然后自己跑了的?”
姜晚:……抬头45度角望天假装与我无关。
他心中的不满沸腾起来,又气又憋屈,魔气隐隐又要失控,姜晚又一次在程泽舟和他之间选择了程泽舟!
不,不行,不能发脾气,她不喜欢自己发脾气,也不喜欢自己管着她。
他如果一意孤行跟着她回落云宗或是把她绑在身边不让她走,她肯定会生气,那个有病的系统也会惩罚他。
没关系,他有的是办法留她下来。
言酌平复好心绪,静静凝视着姜晚,好一会才似笑非笑道,“你回落云宗,是为了找人打听那个药宗长老的下落?”
姜晚不想瞒他,诚实点头。
言酌挑眉,提着灯笼的手抬高,照着姜晚清妍的脸和诚恳的眼神。
烛光在风中摇晃,光影明灭,他漫不经心缓缓道,“落云宗和降霜门现在只是表面和睦,你的师祖江穗岁曾被降霜门门主裴鸿玉辜负过,你的那些师父师叔们不会救降霜门的弟子。”
姜晚早就预想到了这种情况,“师父向来疼我,我可以求求他。”
言酌心头一窒,那股酸胀感再次冒出来,在他浑身的血液里奔流翻涌,他执着灯笼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他扯唇一笑,琥珀色的眸子被烛火映得金灿,瞳孔细窄,拉起她的手腕贴上自己的脸颊,一下又一下地拿脸颊轻轻摩挲她的掌心,像是凶兽叼住了猎物,拿尖牙一下又一下地摩挲猎物的后颈。
姜晚已经很久没有在他身上感受到这股强制的,蛮横的,霸道的压迫感。
他温声道,“你们落云宗,不会有人知道鹤岭的下落。”
虽然装得温和,但嗓音仍是冷的,姜晚看他那一脸高高在上,势在必得的样子就知道了,于是抽出自己的手腕,顺着他的话问他,“你知道?”
她终于问出来了。
言酌恨不得把得意全写在脸上,却还是故作淡然道,“对,我敢说普天之下,只有我能找到鹤岭。”
他走近了些,深深望进姜晚的眼里,很满意在她眼里看见了自己暗藏癫狂,偏执邪佞的脸。
灯笼的骨架不堪重压,咔哒一声脆响,在两人身间裂开,烛火摇曳几下被夜风吹灭,他抬手扣着姜晚的后脑,轻揉着她的长发,唇角噙笑,哑声蛊惑道,“别去求你师父了,求我吧。”
熟悉的黑暗,熟悉的面容,熟悉的嗓音和语调,以及那只扣在她后脑上的手。
姜晚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梦境里,回到了那个交缠混乱,惑人心智的吻里。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挥开他的手,灯笼坠地,啪的一声轻响,姜晚如梦初醒般的回过神来,低声斥了句,“你干什么?”
言酌还想走近,忍无可忍的系统立刻扔出黄牌!
【警告!不许做让晚宝不舒服的事!】
【你刚刚那样我都忍了,现在你没看见晚宝主动后退一步嘛?我看你是真分不清大小王了!】
“闭嘴!”
言酌恶狠狠地打断它,不管不顾地拉过姜晚的手腕,他心里愤怒极了也委屈极了。
她都能为了程泽舟去求她师父,求落云宗那群人,为什么不能求他?
系统正准备掏出黄牌给他狠狠一击,姜晚冷静下来忽然开口了。
“你真想让我求你?如果我求你了,你就会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