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卧房走出来个穿白色中衣的女子,她晃荡在厅堂内,白日清晨的光亮洒下,她长发披肩嘴里念念有词,皱着眉头俯身到处找着什么东西。
长秧拿着请帖正走了进来。
昨天收拾东西的时候,见桌子上放了这么的多信,便好心的看了署名给府中的收信人送了去,大多是仆人的信,倒是有一张不是,写着吴随依的名字,附着邀请函的字样,邀请的事自己的师娘。
赏菊会……
长秧进了厅堂,只见风暖儿站在那儿找着东西,脸上一红。
“师娘你!怎么不将衣服穿好就出来了。”
中衣又有什么?风暖儿低头看了看自己白色的用中衣,很服帖很舒服很良家妇女呀!
但是长秧不这么想,这本是私人的衣物,虽不露肉不袒胸,但是……那可是师娘在闺房的穿着,这样出来晃悠实在是不好。
“师娘,要不……”长秧有些紧张的拖着自己的衣服,然后往风暖儿身边走去,但是有人比他快了一步。
青衣带风一阵轻盈,顾倾温无奈的叹了口气从门外进来,略过长秧,用自己的外衫将风暖儿包了起来。
“穿成这样出来,成何体统。”
风暖儿嘟起嘴,撒起娇来:“我是来找东西的!”
“先生,师娘找的应该是这个。”经常被自家师娘和先生秀了一脸血的长秧已经见怪不怪了,把本就要递给风暖儿的请帖递了过去。
顾倾温接过,看到上面吴随依的名字眉头一皱。
“这是什么?”
顾倾温将信封递过去:“邀请函,是吴家的。”
吴家!……一提到吴家,风暖儿就想起了昨天徒令琅拜托自己的事情,顿时觉得巧极了,将信推给顾倾温:“上面写的什么?”
“……”顾倾温没有接手,而是看着风暖儿,直看的她心里发毛,顿时回想起了什么,将信封往身后一藏。
风家的千金小姐,自幼习文断字,怎会失忆了之后,字都认不出来了。
其实她身上的疑点很多不是风晓婵的疑点很多,可顾倾温回京之后,调查一番之后,发现了一个最奇怪的地方。
那个地方就是风暖儿定是风晓婵,哪里出了错,他也不知道。
“你不愿意帮我看就算了,我自己看。”
顾倾温逼近了一步,伸手探向风暖儿的后背将信封拿了过来:“吴家少爷吴随依的请帖,赏菊会,在京城郊外三百米外的山庄上。”
风暖儿对赏菊是没有什么兴趣的,可这吴家少爷吴随依的名字却是很熟悉。
“那日在谷镇卖字画,吴公子厮混在青楼,常常来接济我们,这份情自然是要担的,到时为夫陪你一道。”
明明是说着要去答谢的话,但那句厮混青楼可不是什么好听的,风暖儿抬眼看着顾倾温,经过她的提点总算是想起来这位出场也算是久的人物了。
“相公也要去,可是这请帖只有一份?”
“先生长秧也想去!”
“你去凑什么热闹。”风暖儿揉了揉长秧的头,这孩子成长度惊人,风暖儿都要抬起胳膊了,顾倾温不满她的举动,一把将她拽回自己的身边。
“长秧跟去也好,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他也能看着你。”
风暖儿皱眉,本来吴家对她就有恩,但这请帖又不是吴伯伯发来的,而是他儿子吴随依,先不说这吴随依风暖儿有点记不清了,赏菊大会一听名字就不正经,风暖儿心下是不想去的,可是顾倾温的意思是去的,而且是肯定风暖儿会去才这么要求的。
“我不打算去的,邀请我的人又不是吴伯伯,而是吴家的公子,吴家公子与我又没有什么牵扯……”
“娘子不是什么都忘了,怎么会记得吴家人?”
风暖儿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去京城这么久,怎知我什么时候与什么人相识过?吴伯伯来过谷镇,认出了我,便好心的帮了我很多。”
顾倾温微微一顿“那是该好好感谢一下这位吴伯伯。”
风暖儿点了点头:“但是这赏菊应该不是我能参加的,吴随依我也不了解,便不去了,你与长秧也别凑这个热闹了。”
“全依娘子。”
届时,徒令琅知道了那信是吴家送来的,风暖儿还有意不去参加,以为她不愿帮自己,自己闷在屋子里好几天,若不是风暖儿说了这两日就去吴府上亲自拜访,怕是他要用沉默的方式虐待自己来逼风暖儿去参加那赏菊大会。
虽然麻烦,虽然这种做法风暖儿觉得很不喜欢,但是不为了徒令琅就为了生莲,走这一趟也是心甘情愿的。
“登门拜府,确定不需要为夫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