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骁皱着眉头:“那王爷为何全身赤裸,昏迷不醒?倘若王爷有个三长两短,莫说白家不会放过你,我许骁第一个就杀了你!”
“我再重申一遍,我对你家王爷和亲卫都不感兴趣。捉奸要捉双,他们光着身子,那我脱了吗?”
“你……你怎么说得出这样的话!”
是啊,离盏自己都有些诧异。她自小遵从三从四德,怎么会脱口而出这样的话来,恍惚间,她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
不过,她并不抗拒如今的自己,她再也不想做什么贤良淑德,丈夫为天的妃子了。
重生成一个特立独行的鬼医,也挺好。
她一边捶着许骁一边嚷道:“你个愚人,开膛破肚不脱了衣服怎么行?”
“肝在肚子里,你把全身都脱了算怎么回事!”
“好,你别后悔,到时候祁王醒了,他自会告诉你我是如何救他的!只是那时候我恐怕已命丧黄泉,你家主子有命醒来,却没有药吃,要是出现排异反应,大罗神仙都救不活他!到时候你就只管哭吧!”
“你……”
虽然离盏说的,他一句也听不懂。但她实打实的底气,却让他开始有些将疑将信。
“你刚才当着众人的面儿怎么不解释?”
“怎么解释?我一开始就没敢让他们知道‘开膛破肚’这四个字。你自己想想,你头一次听见这四个字的时候,你心里怎么想我的?术士?妖人?”
许骁回想了一下,不置可否。
“若不是祁王同意,你怕早就把我撵出府了。更别说那一群太医,一辈子只知道配药,煎药,哪知道这世上很多病,不动刀子是根本好不了的。太子明摆着和白府是一伙的,就等着找茬把我押到白府去。我真的解释了,便是罪加一等,下场比现在还惨!”
许骁楞了楞,她说的的确有道理。可就算她说的是真的,他也不可能放了她。
祁王刚刚回京,在京城一个熟人都没有。皇帝不希望祁王死,是怕西域出现动乱。
可朝廷里的人哪管什么动乱,只巴望着祁王能拱手交出西域的兵权,落入自己囊中才好。
所以,这时候千万不能给祁王添乱,更不能给祁王树敌。
尤其是得罪太子殿下,更加不是明智之举。
即便离盏说的是真的,他也必须照太子说的做。
他拽着离盏继续往白府去:“或许这就是你的命吧,对或错,我都帮不了你。”
“你……你识人不明,许骁!”
离盏嚎着喊着,许骁都无动于衷。
她很快就明白过来,她根本不法说服一个不懂西医的人。许骁不过一个半信半疑的仆人而已,怎可能背弃主子,站在她这一边的?
看来,就只有靠她自己了!她知道白采宣的手段,一旦被送到白采宣的手里,下场有多惨,可想而知。
离盏抬起手腕冲着镯子低声道:“手术空间,我需要手术空间避一避!”
“很抱歉,未检测到需要手术的病人,空间无法开启。”
“我是主人,我说开启就开启!”
“很抱歉,主人也不能这么霸道。”
“……”
要有手术病人就能打开空间是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