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鸭子成群结队的走,卫靖泽看着就觉得不太舒服,在部队里的时候,成群结队的,应该是按照队伍方阵走啊!在这里,卫靖泽也忍不住,用赶鸭子的杆子把鸭子们扒拉着走方阵。
让别人知道了,肯定会被笑死,可是卫靖泽就是看着不舒服啊,一定要把鸭子弄得走的方方正正才行。
一路走到家里,鸭子们都怕了,不知道卫靖泽为什么挥舞着那根杆子把他们拨来拨去的,当然方阵也没有走成,到那时卫靖泽哪里会那么容易就放弃呢?因为强迫症,他什么都做的出来!
回到家里卫靖泽就忙着做饭,做完饭,就发现老汉好像不太高兴。
“爷爷,咋了?又有啥事?”
老汉摆摆手,不太愿意说的样子,说:“没啥,吃饭。”
卫靖泽见老汉不愿意说,也没追问,说:“那我去叫师傅们。”
沼气池的施工已经完成了一半了,整个工程大约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完成。
农村做工程的,也是有一些门道的,比如说在给师傅们准备的饭菜上,肉多酒好,师傅们就高兴,干活就卖力许多,如果能给一包烟,那就更好了,如果主人家小气,干活的师傅们可能也会懒散一些,在一些无伤大雅的地方给偷偷懒,偷工减料之类的。
老汉向来为人厚道大方,对干活的师傅们更是如此,所以师傅们干活的时候也是尽心尽力的,沼气池的工程进展挺快,几乎没让祖孙两个操过什么心。
吃完饭,卫靖泽收拾了厨房洗了碗筷,一出来,就看到老汉就坐在那里抽烟出神。
卫靖泽走了过去,拖了一把椅子坐下,说:“我洗完了碗了。”
老汉回过神来,说:“好,你休息会儿。”
卫靖泽见老汉真像是遇着什么事儿了一样,便说:“爷爷,您老要是有啥事儿,别憋在心里头,我能帮你想想办法。”
老汉掐了烟头,抬起有些迷蒙的眼睛,说:“这事儿是要跟你说一说,今天,你舅又打电话来了,问我咋把钱都给你养鱼去了,还说你第一次养鱼,就这么大手笔,万一亏了,那怎么办。我这心里不舒坦,为什么他打电话来,就不问问别的,老是问钱的事儿呢?”
原来又是潘舅舅打电话回来了,卫靖泽觉得也是,自己爷爷这么通透的人,就是在儿女的事情上有些放不下,能让他劳神的,也就两个儿女了。
卫靖泽问:“你跟他说了我花了几万块买鱼苗啊?”
老汉立马摆手:“我哪里跟他说这个,电话都懒得给他打,烦的。”
不是老汉说的,那潘舅舅怎么知道这事儿的?
以潘舅舅的性格,听了这消息还不马上问老汉啊?他可是把老汉的东西都当自己的东西的。既然晚了两天,就说明今天才收到消息,老汉要告诉他,早之前就打电话了,不会等到今天了。
那应该就是别人告诉他的,也只有村里的人对买鱼苗的事儿知道的比较清楚了。
卫靖泽把自己心里的疑问一说,老汉立马就转移了注意力:“是啊,我没说,谁说的?”
卫靖泽摇头:“我也不晓得,没想到他还在村里有耳目呢!”
这话老汉听着很不舒服,感觉潘舅舅很不放心自己的爹的钱财,所以在村里找了人盯着一样。
这也是卫靖泽没有想到的,上次卖谷子卖了几万块,潘舅舅打电话来,卫靖泽还以为是老汉自己一高兴就跟儿子说了,现在看来,这对父子的关系,已经是十分疏远了,潘舅舅确实是只盯着老汉的家产。
“好了,您老别想那么多,这都晚了,先去睡吧,您不是说还要种藠头吗?”
说起干活,老汉就把别的事儿给放下了,说:“对,明天要种藠头,还有红苕藤也要去看看,该移栽了。”
潘舅舅这事儿,卫靖泽也没有很放在心上,给不给,都是看老汉自己的意思的。不过这潘舅舅到底有什么能耐,能让人给他通风报信呢?这是卫靖泽没想明白的地方。
第二天,卫靖泽依旧带着鸭子去水库,依旧忍不住用杆子把他们拨成一排一排地走,鸭子们都要崩溃了,等到了河边,就迫不及待全都跳进了水里,真是怕了卫靖泽这个强迫症了。
江延宗的那些朋友在这里呆了两天,也就纷纷打道回府了,虽然十分喜欢食府的饭菜,可是b市还是不如帝都好玩。可是临走的时候,还不忘从食府搬了不少东西,米啊、菜啊、鱼啊,每辆车都塞满了后备箱,还嫌弃自己的豪车后备箱不够大。
卫靖泽自觉跟他们不是一路人,所以也没有去凑热闹。
等那些人走了之后,陈寒打了电话给卫靖泽,想要他帮个忙。
“那些家伙送了我几只小羊羔,说我在这边吃不上新鲜羊肉,可怜我来着,我想着还是放你们家养着比较好,我这边没工夫伺候,万一丢了,我还得心疼。当然,我也不让你白忙活,你替我养着羊,这里面的羊我给你一只。”
卫靖泽没多想就答应了,就几只羊,放鸭子也是放,放羊也是放,鸭子放水里,羊放河边吃草,也挺合适的。
陈寒听卫靖泽答应了,十分高兴,说:“我就知道你小子十分靠谱!”
卫靖泽说自己去食府把几只小羊拖回来,结果陈寒硬是要跟着他一起来了,说要看看他的羊在这附近适应的怎么样。
卫靖泽把羊带到河边,往河堤上一放,小羊们就开始吃草,一点都不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