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鹤甩开年轻男子的手,比赛也不看了,拿起酒葫芦咕咚咕咚喝了一派,转身坐到了石凳上,本就紫绛色的脸涨得更加红了。
年轻男子叹口气,跳到风流子身旁:“师弟,不是我说,你要是有什么绝招就别藏着掖着,大家都是师兄弟,提前爆料一下不过分吧?”
风流子瞥了那年轻男子一眼:“天影,你何时也这般好奇心过剩了?”
“这哪里是好奇心。”冲虚峰主天影嘀嘀咕咕,他又细细看了下赛场上正御动仙器对拼的两名弟子,“是真的看不出你新收的那个弟子到底有什么好,我修为没你高,甘拜下风成不成?”
风流子轻笑,一脸的莫测高深。
天影见实在是探不出什么,只好耸耸肩,也去了石凳上坐着,陪清虚峰主瑞鹤喝酒。
原本因着闻人七是风流子新收的弟子想看个新鲜的几人你瞅瞅我,我瞧瞧你,大家既然都看不出个所以然,风流子也不肯说,此次与闻人七对阵的又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小派,自然都没了意思,先先后后的都去找了石凳坐着。
唯独留了风流子与花犯二人。
“师弟。”花犯轻声开口,“我虽眼盲,但心不盲,那闻人七资质确实很差,你到底打的是何主意?”
“师姐,我若说,”对花犯不想有所隐瞒,风流子低声回道,“我从未想过要争个名次,你信吗?”
花犯一愣,嘴角笑意渐浓。
她这个小师弟的脾性,果然是什么人也捉摸不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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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七望着正与迷生镜争锋相对的匕首,不由得有些心焦。
虽然风流子说她是这匕首的主人,但如何催动这把匕首,她却根本不知。昨夜六丑送来的那些书,对她而言几乎就是天书,看与不看没什么两样。
再瞧对面的青衫弟子,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双手时不时划出什么姿势,好像在操控迷生镜。
她要不要也学着划一划?不然就这么傻站着,万一被人看出匕首根本不是她在操纵怎么办?
心思则行,闻人七撸了撸袖子,学着对手也开始在半空中划拉起来。
她这一动,了不得,本就看不出什么闻人七有什么本事,但又架不住她来历太高总认为是自身修为太低的众位看客都屏住了呼吸,一个个伸长脖子瞪大眼睛想看看这小姑娘要使什么招数。
本因着抽到对手是昆仑派第一修仙人风流子的弟子而万分紧张的天凤宗弟子,瞧见闻人七动了,顿时更加慌张起来。平日操纵十分流畅的迷生镜,今日不知为何施展灵术十分吃力,从未想过宝镜早已碎裂,天凤宗弟子自然认为是那把麒麟座守匕太凶,导致宝镜被压,闻人七这么一划拉,顿时压力爆增。
豆大的汗珠,从天凤宗弟子额前滴下。
从幻境中走出的闻人七则相反,她有一茬没一茬的跳着大神,表情丰富手舞足蹈,看起来十分轻松。
“六儿,小七师妹这是……”一直站在台下观战的风入松微微眯起眼睛,“什么招数?”
“呃……”六丑捂住脸,她要看不下去了。
“是玉虚尊上新研发出来的招式吗?”并未有所怀疑的风入松一脸认真。
“呃,大概是吧……”六丑点头,师父对不住了……
“那我要好好学习一下。”风入松看得更加入神了。
六丑讪笑,风师兄,也对不住了……
虽说闻人七煞有其事的手舞足蹈,好像在给仙器施加什么功法,但对于漂浮于半空中的匕首来讲其实并没有半点左右,这一点,对阵的天凤宗弟子很快也发现了。
他的压力并没有因着闻人七的跳动而有所增加……难道是,这段法术需要长时间施法?不行,他必须在对方施法完成前将那把浑身煞气的匕首压制下去!但是,迷生镜似乎已经发挥到了极致,他的灵力也支撑不了多久,就算对方不出大招,秏他也秏不过对方!除非,操控仙器的人被弹出赛场……
天凤宗弟子眯起眼睛,他死死盯着已经开始转圈跳舞的闻人七,原本结法操控仙器的双手忽然收回胸前,迅速结印化出攻击符,朝着毫无防备的闻人七甩去!
糟了!密切关注着赛场形式的六丑暗叫不好。
风入松眉心一皱,这天凤宗弟子果然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堂而皇之地在仙器大会上作弊!作为维持秩序的昆仑弟子,他正要飞上台去抵挡住天凤宗的一击,直接宣布昆仑派获胜,迈出的脚却在刹那间被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