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姑娘摊了摊手,表情可以称之为得瑟:“我哪知道?可能是人格魅力过于突出吧。”
兰怀瑾默默地竖起一根中指,老子问你就是找虐的节奏。
人群中,林嫣儿看着原本就可以顺利抓走曲姑娘的官差,却因为白梓画的搅局而失败,顿时间手中的手帕被扭得跟麻花儿似的,听到他的话更是一颗心都提到了喉咙上。
他们听到了?
难道那天他们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爹爹,现在怎么办?”卿九和卿长笑两人在二楼,从这里可以清楚的看到整个客栈发生的事情,卿九扬着脑袋看向卿长笑,“为什么他们会怀疑阿宁姐姐的?”
卿长笑眉梢微挑,然后道:“你没听到刚刚那个小子说,是那个捕头的诡计吗?”
“听到了。”卿九点了点头,“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抓阿宁姐姐?难道是有人想借官府的手对阿宁姐姐下杀手?”
卿九鼓着一张包子脸,忧心忡忡的道:“爹爹,怎么办?如果他们把阿宁姐姐送进大牢的话,肯定会对阿宁姐姐不利的。”
卿长笑摸摸卿九的脑袋,笑道:“无忧自有自己的打算,必要时我们再出手就是了。”
“下去等着,若是君炙回来了便拦着他,别让他冲动坏事。”卿长笑拍拍卿九的脑袋,后者点了点头,然后乖乖的下楼了。
卿长笑继续站在原地,看了一眼被团团围住却依旧谈笑风生的曲姑娘,墨眸中的柔光愈发的温和,轻笑一声道:“小无忧终于长大了。”
不再像从前那般遇到任何事情都只会向家里人求助,从未想过自己解决,一方面卿长笑心里面对于无忧的长大表示欣慰,但是另一方面却不得不心疼她这几年到底经历过什么。
“东篱。”卿长笑的声音刚落,厢房内便出现了一个着黑衣的年轻男子,“主子。”
“去查查这些年无忧到底在哪里生活,曲家的人将她送到东凉世子身边的目的。”卿长笑的声音有些发冷,“另外让人将无忧的消息告诉小四,其他的人不可惊动。”
“是,主子。”东篱应了一声,然后问道,“那主子,咱们在滨城的计划还要不要继续下去?”
卿长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停下吧,收拾曲家不在一时,先保护好无忧。”
“主子,既然您怕无忧小姐出事,为什么不直接将她带在身边呢?”东篱不明白的问道,主子的武功世上难有敌手,若是无忧小姐跟在他的身边的话,谅其他人想要动手也要先好好掂量几分。
“无忧已经不是小孩了。”卿长笑叹道,“她始终要长大,我不可能一辈子将她护在身边。”
卿家可以宠爱孩子,但绝对不能溺爱,否则失去卿家的庇护,他们又如何能够活得下去?
东篱还是不明白,即便是无忧小姐长大了,卿家一样可以将她保护得很好的,可是既然主子这么说,也肯定有主子的道理的,所以东篱即便是不明白却也没有反驳。
卿长笑再吩咐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之后,东篱便离开了。
而楼下的气氛也开始僵持住了,白梓画坚持认定了是黑哥搞的鬼,而黑哥则是下定决心要将曲姑娘他们送进大牢。
“你要是再不让开的话,我就把你一起送进大牢。”黑哥带着几分不耐烦的朝着白梓画吼道,“到时候你就连哭也找不到地方。”
“哼!狗仗人势!”白梓画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要送他进大牢的呢,“你们简直就是欺人太甚了!”
“还有你!”白梓画指着县太爷道,“欺善怕恶,是非不分,纵容属下为非作歹,利用手上权力鱼肉百姓,横行霸道,你如何对得起滨城的百姓?如何对得起皇上?”
“反了反了!”县太爷气得浑身的肥肉都在颤抖,“黄口小儿竟敢在此大放厥词,来人,将他给本官抓起来。”
“滚开!”白梓画一脚直接踹开了上前来抓他的衙役,嚣张的对县太爷道,“我乃栖霞公主之子,西夏皇之侄,我倒要看看谁敢抓我?”
不仅是县太爷,就连钦差大人也愣住了。
长安鼎鼎大名的小霸王什么时候到了这儿的?
钦差大人虽然是在长安当官儿,白家小霸王的事迹也听了不少,但是人却没有见过一面,所以他认不出白梓画是很正常的。
但是认不出白梓画是一回事儿,他承认了自己身份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要是白梓画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他还敢继续和他作对的话,那么别期待还有什么美好的未来了。
得罪了兰怀瑾,顶多就是被兰丞相截住了前途,但是要是得罪了白梓画,那么下场可惨多了,谁都知道白梓画的母亲栖霞公主是西夏当今圣上最为宠爱的嫡亲妹妹,哪怕她嫁入白家了,但是西夏皇却还是很疼爱这个嫡亲妹妹,在西夏没人不知道栖霞公主的尊贵。
而作为栖霞公主的儿子白梓画,西夏皇亦是爱屋及乌,对他的宠爱也不比自己的子女要少,甚至于比起一些公主皇子还要更为宠爱。
如果今天的事情让小霸王不高兴了,回去随便对西夏皇说一两句话,那么他们的小命就难保了。
西夏皇对自家人确实是宠爱,甚至纵容,但是对于外人臣子,那可就是心狠手辣的了。
显然知道西夏皇的手段的人不止钦差大人,就连县太爷也有所耳闻,而且对于县太爷来说,即便栖霞公主不是西夏皇的嫡亲妹妹,但是白梓画的身份也不是他可以得罪的。
白家在西夏的地位可是无人能及的,大半的西夏江山都是白家替西夏皇打下来的,而白梓画的爷爷更是被前西夏皇封为第一个异姓王,如此殊荣便可见白家的地位了。
嚣张!
实在是太嚣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