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疑多许,虎子道:“白叔,你认识那个人吗?”
男子道:“哪个人?”
虎子道:“刚刚在府外吟诗作对的那个人。”
男子摇了摇头,淡然道:“不认识。”
虎子道:“可我怎么觉得,他好像认识白叔你。”
男子道:“认识我的人,我不一定认识。”
虎子挠了挠头,若有些被男子这话弄得晕头转向的意思。
这时,男子道:“虎子,你先回去吧!白叔有客人要见。”
虎子怔了怔,盼顾而视,并未见得半分人影。
虽心有疑虑,但虎子并未开口相询。
紧随着,虎子抽身离去,临走时,还不忘叮嘱男子,莫要忘了晚间上他家做客。
虎子离开后不久,男子的身旁突起一阵时空动荡。
继而见得,一中年男子提悬着一坛佳酿现身以出。
中年男子不作他别,正是那乐酒逍遥的史大彪。
男子先是看了看史大彪,接着移开目光,专心于那未完的画作。
史大彪笑饮了一口,视线落定在桌案上的画卷上。
“君竹。”
史大彪淡然地到道了一句,那画卷上的男子,他认识,正是百花的君竹。
闻言,男子无所动容,依旧点笔勾勒着。
史大彪笑了笑,道:“这些年来,他们都在找你,满世界的找你。”
男子一顿,自然知道史大彪口中的他们,指的是何人。
“找我作何?”
沉寂片刻,男子淡淡道。
史大彪道:“找你慰藉一份相思,一份情谊。”
男子道:“可我现在过得很好,且我的画卷之中,也寄托着相思与情谊。”
史大彪道:“如此说来,你暂时不打算回去了?”
男子点了点头。
见得男子点头,史大彪微微一诧,道:“我所说的回去,你不觉得有所深意吗?”
男子一边作着画,一边应道:“深意如何,浅意又如何?回去哪里,不都是回去吗?”
史大彪轻声一叹,道:“不忘是不忘,不忘不是不忘,不忘还是不忘。”
话至此处,史大彪顿了顿,再道:“就是不知,眼下你处于那一阶段了?”
男子抬了抬头,看向史大彪,道:“处于哪个阶段重要吗?”
史大彪道:“不重要。”
说着,他看了看不远处的小女孩,道:“你不打算去见见他老人家吗?以他的手段,或许有办法让她复原。”
男子摇了摇头。
史大彪道:“你可是打算陪着她,平凡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