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怔了怔,道:“可是。。。”
男子道:“可是什么?”
铁牛道:“小哥应该是一个画者吧?这些画卷,想来也是小哥辛苦所成,实在是不好白白受此恩赐。”
男子微顿,接着扬了扬手中那成空的酒坛,道:“我不是一样也白白受了你一坛花酒吗?”
闻言,铁牛愣住。
思衬了好长时间,他方才反应过来,笑道:“小哥,俺叫铁牛,我家那小崽子名为虎子,就住在你们对面。”
说着,铁牛顿了顿,再道:“俺以打铁为生,小哥以后若是需要什么铁器,尽管开口,俺铁牛的手艺,保管让你满意。”
男子轻点了点头,接着转过身去,不再去看铁牛。
见状,铁牛若显得有些失措,他不善言辞,更不善处理一些尴尬的局面。
唯唯诺诺下,铁牛道:“小哥,你的女儿。。。”
还不待铁牛将话说完,男子突一转眼。
眸眼中携带的玄冷,让人不寒而栗。
铁牛颤了颤,道:“小哥,我家花酒还有很多,我这就去给你再拿些过来。”
言罢,铁牛连忙抽身离去。
对此,男子无动于衷,任由铁牛去留。
待得铁牛出了府邸,男子转眸看了看端坐在不远处的小女孩。
“女儿吗?”
男子轻声叹了叹,接着缓缓闭上眼。
没多长时间,铁牛便拎着几个酒坛回来,好在让铁牛心安的是,男子对于花酒并无相拒。
铁牛道:“小哥,这大雪天的,你为何不在屋里作画?反是寄身在风雪中。”
话语方歇,铁牛看了看桌案上的层层画纸。
这一看,铁牛的脸色顿变得惊奇无比。
“怎么会这样?”
铁牛看见,那层叠的画纸上,虽有茫茫多的飞雪掩落,但画纸却出奇地干净,别无湿处。
这一幕,足以让身为平人铁牛震骇了。
他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男子见状,道:“没什么好奇怪的,这画纸质地特殊,水火不侵。”
听得男子这般解释,铁牛的脸色方才回缓了许多。
接下来,铁牛又与男子相谈了许久,这才离去。
回到家中后,铁牛将那一幅画卷藏在了房室。
如果可以选择,铁牛不会逼迫虎子去继承铁家的打铁手艺。
因为他也曾有过类似的经历,不想让自己的后辈也被禁锢在一门技艺中。
可在面对虎子的时候,铁牛却言道地有些决绝,只源于他,别无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