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好不快活。
只是少了许多兄弟,让宋江心中伤感不已。
伤了一阵,宋江叹道:“戴宗、马灵两位兄弟踪迹全无,致使我军情报不明,实在可恨。”
小旋风柴进起身拜道:“柴某自蒙兄长高唐州救命以来,一向累蒙仁兄顾爱,坐享荣华,不曾报得恩义。
今大军出动在即,我军于南岸所知甚少,我愿渡河为细作,或得一阵功勋,报效朝廷,也与兄长有光,未知尊意肯容否?”
宋江大喜道:“若得大官人肯去直入南岸,探知彼处兵将多少,城池高矮,助大军取了楚州,实乃头功,只恐贤弟路程劳苦,去不得。”
柴进道:“情愿舍死一往,只可惜燕青不在,不能为伴同行,此人晓得诸路乡谈,更兼见机而作,实乃良伴。”
这时,时迁也起身拜道:“小弟善于潜行,愿陪同柴大官人走一遭。”
宋江听了大喜,说道:“贤弟飞檐走壁,潜藏暗行,无不精通!
又曾走南闯北,多有见识,正好陪柴大官人走一遭。”
虽然不得燕青同行,柴进也喜,道:“燕青公干不在,有时迁兄弟随行,亦可成就大事。”
时迁又道:“只有一桩难处,那便是淮河上戒备森严,寻常船只难渡。”
柴进道:“我听闻,明贼设有渡口,供北人南渡,岂不是我等过河的机会?”
时迁道:“渡口之上,管束甚严,往来行人必须登记身份,我等干的事情,如何能够正大光明进行。”
“无妨。”柴进笑道:“我扮做个白衣秀才,兄弟扮做个仆者,一主一仆,背着琴剑书箱上路去,无人疑忌。
直去淮河边乘船,若遇盘讦,便言北人南投,想那贼军自诩仁义,便是不放,也不至加难。
上了岸,却取路去涟水县,便是楚州境内,小弟就与涟水县内蛰伏,一边探听消息,一边伺机接应大军。”
商议妥当,众人气氛愈加热烈了起来。
第二日,大军出动,扩展河道。
同时,柴进、燕青辞了宋先锋,收拾琴剑书箱,自投淮河边,寻船过去,不在话下。
几万人马的动静,休想瞒得过明军耳目,方天定当天就收到了消息。
此时,高俅已经杀了王庆,收编三万淮西军后,退兵寿州,龟缩不出,正在等待天凉。
不得不说,高俅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找的行军参谋祁斌的确有才,一下子就识破了王庆的计谋,并将计就计干掉了曾经的楚王。
王庆为首,淮西各将,只有左谋和奚胜两人因为在外收拢士卒躲过一劫,余者尽殁。
以王庆为内应击破高俅这一路的打算彻底破产,让方天定好不失望。
只是没办法,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哪能事事如意。
高俅龟缩不出,明军也不主动出击。
这么热的天,谁主动谁傻逼,方天定才不会干巴巴地冒着热死人的天气出城呢。
又因为淮河南岸一线部队不过五万,除去必要驻守的,只能调动三万人,而且没有大将。
所以,方天定带了五千兵,大将十员,亲自坐镇涟水,指挥迎敌。
一路疾行中,眼看到了官方渡口处,已有水军船只等候了。
方天定下令大军登船,自己领着滕戣、滕戡进了一家酒店里。
酒店是真的,其实也是闻风司的情报点,负责摸底南下人员的身份。
当然,这里聚集了成千上万的人,方天定不会操心那么多,他来只是喝碗酒,乘个凉而已。
上了三楼雅座,小二送上冰镇果子酒来。
滕戣倒了酒,道:“这鬼天气,实在太热了。”
“热杀个人!”滕戡接道:“也不知道宋贼折腾个什么,老老实实投降,岂非省了大家的好大力气。”